袋狮王被香醇的百果酒和可人的姬丝羁绊住,在冷山垒一住就是一个月。接着又是连天的大雪,他更没有了启程回狮城的意思。
神农丰今年酿的果酒本就不多,袋狮王一顿又要饮半坛左右,眼看就要告罄。
“果儿,你跟你父王说一声,这百果酒不多了,要喝只能等到明年了,你可别忘了?”神农丰把最后一坛酒交给崖果带来的四个扈从。
“知道了,师傅您都说第三遍了。师傅,我明天能不能不来读书?这天太冷了,来回要两个时辰。”崖果哈着冷冰冰的手,脚趾头也麻木了。
“不行,学业成于勤、荒于嬉,一日都耽搁不得。”神农丰一脸正色。
“那师傅什么时候教我跳到树上的功夫?”
“明天,不,明年,你先把最后一本药书学完再说,天色不早了,赶快回家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哼……”崖果很不开心地捡起一根枯树枝,一路抽打着路边的杂草,钻进竹林。
“果,跟你说多少次了,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的,你怎么还打他们?”神农丰见崖果的小身影一晃不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冷山垒银安殿内……
袋狮王和五子崖丹、九十九子崖忍,已经议了一天的事,崖丹和崖忍两个挈嗤国最高的军事长官冒着弥天大雪同时来见袋狮王,是遇到了重大的几件事。
第一件事是大约有一万余名被燿鸦人俘获的挈嗤国人被偷偷地放了回来,这些人都是发了血誓效忠金隼王的挈奸,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打探情报,刺杀挈嗤国要人,纠结受过挈嗤国惩罚的各种人等,从事颠覆挈嗤国各类事情。现在这伙人已经趁挈嗤国收回龙口关的混乱时机,散布到了全国各地。这个情报是挈嗤国资深内线葛伯直接送到袋狮王手上的。葛伯的信里还说,这一万多人分成了几百个小组,总领头的是一个叫稻福的人,此人的父亲是燿鸦人,母亲是挈嗤人,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岁左右。一万多挈奸全都签了效忠书,这些文件统一保管在燿鸦国“使持节”拉格雷亲叔叔罔弄的家里,暂时还拿不到。他正在想办法。
第二件事是崖丹和崖忍带来的,据派往燿鸦国南方小鹰垒的刺探传回的休息,燿鸦国的南部的象国、铜国等几个藩国结成了同盟,正谋求复国。信送出时,金隼王已经调派了大量精锐部队前往南方镇压。
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往燿鸦国送信,透露挈嗤国备战凤鸣五局重要情报的景黑交待了,信件是有人偷偷放在他的账内的,他只知道这人是挈嗤国的大人物,但从没有谋面。
第一第三件事父子三人很快就达成了统一,燿鸦人往挈嗤国派了这么多人从事破坏活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挈嗤国也将向燿鸦人派出相同人数的燿奸,全力清查从燿鸦国回挈嗤国的所有人员,具体的工作由崖忍负责。第三件事急不得,说白了急也没用,商议结果是暂时留下景黑的性命,静观事情的变化,对于交给景黑密信的人来说,景黑活着,对他始终是一个危险。而且这事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景黑之所以沦为燿鸦的内线,跟他父亲临终时对他的嘱托有关。
最难办的第二件事,崖丹和崖忍的意思是趁金隼王大部队往南方开拔的机会,即刻出兵龙口关,对燿鸦国发起最猛烈的一击,虽然不一定能彻底打垮金隼王,但让燿鸦人失去二十年内对挈嗤国发动进攻的能力,还是有超过七成的把握的。龙口关离燿鸦国的都城金隼大堡垒京畿地区还没有八百里的路程,之间只有一条大河的天然屏障,攻破此处,金隼大堡垒十有八九能拿下。
但袋狮王对于此事内心挣扎了一个上午,也没最终下定决心。
“这不光光是背负背信弃义的问题,最主要是挈嗤国人心思安,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我们挈嗤国实在是到了强弩之末。我们能保证国内不出乱子吗?二千多万奴隶还有北方苔原的三百多万启族人就不会像象国和铜国那样趁乱谋动吗?”袋狮王的担心不无道理。
“这些方面我和五哥都考虑到了,留下一百万左右的回乡兵丁,就足以平息国内的任何骚动。”崖忍说。
“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等金隼王平定了燿鸦南方后,依他反复无常的性格,他一定不会遵守协议的,不出三年,他一定会再次向我们挈嗤国开仗的。与其那样,不如我们先他一步杀出龙口关,和平是打出来的,绝不是靠协议约束出来的……”崖丹太了解金隼王了,见父王瞻前顾后迟迟下不了决心,语气间不知不觉有了一丝的不恭敬。
崖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