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尨大寻死觅活的时候,崖丹催动神骏来到了这支东倒西歪的败军中间,大名鼎鼎的主帅禁卫们全都认识,就连受了重伤的禁卫也都挣扎着站了起来,崖忍等也都快马加鞭赶到,崖果和神农丰的飞天绝技太神奇了,跟骏马堪堪跑了个平手,刹住身影,大家才看清崖忍的“骅骝开道”后面的那两道黑影是一老一少两个人。
“主帅、副帅,我们在九穗垒遭到了米骏带领的几十万人的围攻,小的罪该万死,副帅交给在下的五万禁卫军只剩了五千余骑。”尨大跪在地上痛心疾首。
九穗垒腾起的浓烟远在二十里开外都清晰可见,“都跟我来。”崖丹的声音虽不高,但依然十分清晰。
“主帅!万万不可只身冒险,那个米骏现在就是只被野蜂蜇了舌头发狂的疯狗……”皮丸拉住崖丹坐骑“黄骖脱辔”的缰绳。
崖丹的7字型牛皮马鞭狠狠一鞭抽在皮丸的手背上,皮丸手背顿时皮开肉绽,吃痛不过一下松了手,黄骖脱辔挤开挡路的皮丸,朝那股浓烟奔去。
“弟兄们,上马——保护主帅!”尨大从地上蹦起,跳上战马率先向主帅的身影追去,五千刚刚打了败仗的禁卫军瞬间斗志焕发,呼拉拉杀回九穗垒。
米骏军中除十五万正规军勒马在九穗垒外冷眼旁观外,其余十来万乌合之众正起劲洗劫垒内的一切。米骏下令司号手吹响海螺集合号都三遍了,垒内乱哄哄的十几万人连个队形都还整不好,南大门洞开着,一眼可以看到北门,米骏却连个门禁的都没有布置。
崖丹领着五千余骑飞马赶到九穗垒南大门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追击败兵的骑兵们回来了,无人盘问。崖丹见垒外二里开外,十来万人纪律严明,规规矩矩分成四个方阵肃立着,除了偶尔听到马匹的几声嘶鸣,无一人说话。
崖丹放弃了进垒的打算,一拉缰绳朝四个方阵奔去。方阵前面孤零零的一骑似曾相识,崖丹却一时叫不出这个年轻人的名字来。
崖丹正想开口相问,那骑突然从马上滚落到地上,长跪不起:“三等中领军苗戈锋叩见主帅。”崖丹一下想起来了,这是在中大门殉国的苗钟老将军的独子,小时候自己在军营里见过。苗钟殉国后,还是自己亲自下令提拔的,记得是五等裨将军,难怪有些眼熟。崖丹微微一笑,这战马不就是他老子的“照夜白”。
“你小子什么时候升了三等中领军,我怎么不知道?是因为干了这样的事吗?”崖丹用马鞭指了指九穗垒。
“回主帅,袋狮王昨天才提拔在下为三等中领军,如果知道是跟自己的兄弟们动手……我……在下恳请主帅现在就免了在下的所有军职,在下情愿回乡务农。”
“起来吧,看你小子还是块带兵的料,来,举着我的帅旗,把这九穗垒给我围了。”
“是——!”苗戈锋对米骏的所作所为早就恨得牙痒痒了,要不是袋狮王有令,临行前特别嘱咐让自己一切都听姓米的,早就把他绑了。现在有主帅发话,那就别客气了,那有这样带兵的,纵容挈嗤军祸害挈嗤老百姓,这样的人连当个士兵都不合格。
“兄弟们,主帅在此!”苗戈锋指着渐行渐近的帅旗,“主帅有令,把九穗垒围了,不许放走一人。”
等垒内的米骏发现垒外异样的时候,九穗垒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整齐的兵器击打盾牌的声音响彻云霄。
“主帅有令——放下武器,到垒外集合!”十来骑举着主帅旗绕着不大的九穗垒不停地呼喊。
九穗垒内到处是乱窜的兵丁,街道上撒满了衣服包裹,“把门关上!”米骏喊破喉咙,哪里还有人听他的,好多人都忙着脱下铠甲穿上老百姓的衣服。
“主帅有令——再不出城,脊椎寸断!”
除了米骏的几个死党,十几万烂污兵乖乖地在南大门前面的空地集中,尨大领着一千来骑,冲进垒内把米骏一伙五花大绑捆了出来,一百多人全被摁跪在众位王子的面前。
“崖丹,我是新袋狮王新任命的一等大将军,奉命接管中州垒,你想造反吗?”米骏嘴里发横,腿肚子却在不停地颤抖。
崖丹厌恶地扫了一眼米骏,侧身问到:“崖忍,领兵祸害百姓,军法当如何处置?”
“腰斩!”
“全部就地正法!”崖丹一拉缰绳,撇下这伙活死人骑向那十来万烂污兵。
“主帅!饶命啊!看在我爹和我姑姑份上……呜!”皮丸割下一块米骏的衣服,用刀把捅进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米骏嘴里。
两个受了箭伤的禁卫一个抱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