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牦牛将军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冲击下,燿鸦军居然开始往后退了……不断有挺着长长马槊的骠骑兵从身后越过。大牦牛扭头一看,牛家列祖列宗啊!天无绝人之路,是崖统领中军的重装骑兵部队到了。
挈嗤国充当前锋的骑兵部队,并没有像赶鸭子一样把燿鸦人赶得到处乱跑,第一轮冲杀过后,五千余骑兵扭转马头堵住了燿鸦人退回军营的所有去路。二千余骑兵开始追击燿鸦军剩下不多的骑兵。
五六千燿鸦军和上千燿鸦国农民被骑兵团团围住,他们没有立刻发动进攻,只是催马缓缓逼近燿鸦军。越来越多的骑兵冲过石桥,把燿鸦军围得水泄不通。
“放下武器——!可以饶你们不死。”
剩下的燿鸦军依仗盾牌兵结成了一个大圆阵,把手拿农具的村民们围在了中间。农夫们怎么也想不到,眼看就要取得胜利了,转眼间已经被挈嗤军反包围,这战场形势变化得也太快了点。
大圆阵开了个口子,一千多村民扔掉“武器”高举着双手从圆阵里走了出来,天哪!竟然还有四五十个手拿菜刀、杀猪刀的村妇。大圆阵的缺口瞬即合拢,从盾牌的间隙中间伸出密密麻麻的长矛,并缓慢地旋转起来。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这是步兵迎战骑兵的标准阵法,金锁将军用行动告诉了挈嗤人自己的明确意思,战场是军人们之间的事,山野村夫为了活命可以投降,军人唯有一死报效国家,要攻尽管上来,怕死是后爹养的。
挈嗤国的骑兵朝大石桥方向闪开一个小口子,挈嗤国的军规里有一条,不准斩杀放下武器的俘虏,如有违抗,斩左手。还有更严厉的一条,不准杀害俘获的燿鸦妇女,如有违抗,枭首示众。这是因为多年的战争以后,挈嗤国的人口急剧减少,为了缓和劳动力严重缺乏在三年前制定的新军规。谁都知道,男俘虏可以当最低等的奴隶做苦力,而能生儿育女的女俘虏那更是宝贝,可以产下源源不断的小奴隶来。但多年屠俘的陋习,哪有那么容易一举扭转的。
大牦牛看着鱼贯而出的这群村民,牙根都恨得痒痒的,今天差点就败在这伙人手上,那菜刀上的血迹还清晰可辨,这都是兄弟们身上的鲜血啊!
“把菜刀扔了。”欧巴马千夫长,坐在矮墙上正在包扎头上的伤口,见这群燿鸦女人手里还拿着菜刀,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呵斥道。
刚才,老欧和一个燿鸦军的千夫长单挑,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不知从哪个方向抡过来一扁担狠狠地敲在他的后脑勺上,把他敲翻在地,一个疯婆子一个跨步骑在他的身上,举着菜刀就朝老欧脖子上的大动脉割来。没有海盗大米眼疾手快一脚踢飞那个悍妇,自己的脑袋早就像熟透的倭瓜一样被她切下了。
“听到没有,把杀猪刀扔了。”老欧一脚踢起一块土疙瘩,土块准确命中走在最前头的一位大胸脯村妇的大胸脯上,欧巴马猥琐地呲着大黄牙淫笑起来。
那位妇女淡定地挡了挡胸前的泥土,离欧巴马两步距离的时候,她笑着朝老欧靠了过来,就在老欧眼睛落在她的大胸脯上的一刹那间,那女人手中的杀猪刀一横,准确地在欧巴马的脖颈间一刺啦。
欧巴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成稀薄片状喷溅出来,“你,你——!”老欧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想抓住那个送他上西天的女人,眼前一黑“噗通”倒在地上,一阵抽搐后,两脚一挺……
“杀啊!兄弟们,姐妹们。”那妇女手上的杀猪刀狠狠扎进替欧巴马包扎的那个小兵的后背上,只见她手腕一扭,杀猪刀被她麻利地拔了出来。看这妇女手法娴熟,大概齐父兄是资深屠夫,亦或她老公是专家级庖丁也说不定。
一千多个燿鸦农民就近扑向正在就地喘息的挈嗤步兵,围着五千多人正规军的战场中心还没动手,外围已经打成一团。
连捅了五人的那位妇女,终于被两个士兵压在了地上,一名士兵解下那妇女的腰带把杀气腾腾的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不要活的,都给我大卸八块。”大牦牛心疼跟自己并肩作战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弟兄们,被村夫村妇咬得遍体鳞伤,更心痛自己得力助手欧巴马死与非命,他第一个挥起玄铁刺,朝绑着的村夫村妇们一路砍了过去。
大米一脚把那名手刃老欧的妇女踢得翻了个身,一刺挥去,那名妇女的头滚到了发僵发硬的欧巴马的尸体边上。
除了几个村夫仗着力大,挣扎着跳入河中逃命之外,大石桥边上又多了千余冤魂。
“闪开,闪开——!”大牦牛被鲜血激得魔性大发,他高高举着一块三四百斤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