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休矣!”在接到黄铜垒请求增援的口信后,镇北将军金吾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这次命休矣。
“太子怎么会到了你们黄铜垒的?”金吾打量眼前两个风尘仆仆的信使,紧缩眉头狐疑地问道。
“回禀金将军,小的们实在不知。”可怜两个信使连太子一面都没有见过,哪知道太子到黄铜垒有何鸟事?
金吾将军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你们向二号垒派出信使了吗?”
“派了,二千骑就冲出来我们五人,他们三人向南方各垒求救去了。三个藏着太子亲笔书信的千夫长全没有冲出来。”两个信使见面相威严的金将军语气平和,一下松弛不少。
“哦,你们黄铜垒的严林将军前几天刚娶了个小姑娘,你们有喝过他的喜酒吗?”
“金将军,我们严将军……”一个信使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来。
“金将军,严将军他老人家不喜欢姑娘,他有……有龙阳之癖。”另一个信使胆大点。
“瞧我这记性,我记错了,是他儿子小严将军写信叫我赴宴。”
“金将军,我们严将军没有儿子,他只有两个女儿。”两个信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金将军是不是有病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纠正了金吾将军的谬误。
金吾将军挥了挥手,“你们下去休息吧!”
金锁等两个信使出了大厅,转过头来对父亲说到:“爹,太子到黄铜垒是不是跟龔山最近发现银矿有关?”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只是提防挈嗤人派假信使诳我们。”金吾在大厅里不停地踱起步来。
“爹,那我们要不要向黄铜垒派出增援部队?”金锁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昨天晚上出垒侦察的斥候回来通报,十字坡驻扎的是挈嗤军的主力,人数起码在一百万人以上,从看到的旗帜来判断,领军的应该是龙口关统领,曾经在垦山交过手的崖莽王子。要想保住一号垒据点,从一号垒最多只能派出五万人马,弄不好出一号垒不到十里,就被挈嗤军全歼了,“救是一定要救的,那怕做做样子,要是太子阿犁赫出了事,金隼王怪罪下来……”金吾转过身来。
“金锁,你带四万骑向大石桥方向进击,如遇伏击不可恋战,全速退回龔山垒。我带五万骑直插黄铜垒。”
“爹,一号垒只剩一万人,太危险了。要不由我带队伍增援黄铜垒,爹你就别出了龔山垒了。”
“傻儿子,我窝在垒内,金隼王能相信我们是全力驰援黄铜垒吗?我估计中路不一定有埋伏,南北两个方向比中路倒要凶险得多,你务必要谨慎地边搜索边前进。如果没有埋伏,你全力向黄铜垒靠拢。当前形势下一号垒失守跟太子的安危相比,实在不算什么。我们两个方向有一支队伍能进入黄铜垒,凭借高大厚实的城墙挈嗤人想迅速攻下黄铜垒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我们各路增援一到达,挈嗤人肯定全线撤退,绝不会死守龔山垒的。金锁,别争了,即刻整军出发。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金锁带的四万骑,行进到大石桥附近的坟地时,被埋伏在无人区丛林里的二十万挈嗤截断了后路,谁也想不到,崖忍会把伏兵放置在那,眼看寡不敌众已经退不回龔山垒,金锁下令全军不可接战,全速向黄铜垒靠拢……
金吾老将军的五万骑,跟金吾将军猜想的一样,果不其然在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伏兵,在看见黄铜垒的大门楼一角挑着一轮朝阳的时候,先头部队才和围城的挈嗤兵绞杀在一起。
冲进黄铜垒活,冲不进黄铜垒尸骨无存,五万援兵发全力像一支利刃直插黄铜垒的西、南两个城门。
“放吊桥,我们是龔山一号垒的援兵——!”任凭好不容易冲到护城河边的金吾军喊破了喉咙,黄铜垒就是不肯放下吊桥来。
“你们的金吾将军呢?”黄铜垒上的守军早被声势浩大的挈嗤军吓破了胆,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龔山垒的援兵会这么快抵达。
金吾舞动一对四百斤的铜锤亲自断后,杀得血肉横飞,脑浆飞溅,一听黄铜垒不肯放下吊桥,急得汗如雨下,在五百亲兵的奋勇抵抗之下,金吾将军一锤奋力飞出,击杀一名挈嗤军的副将后,才得以脱身,飞马来到南门吊桥处。
“我爆你严变态的腚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再不放下吊桥,老子就攻城了。”从不爆粗口的金吾将军看来是着急得发狂了,迟一刻开门,要死多少将士啊!
等黄铜垒吱吱嘎嘎放下吊桥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挈嗤军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五万龔山一号垒过来的援兵,除了靠近城门的五千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