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用的吗?这是太子爷准备送金隼王六十大寿的贺礼,你……你竟然把东西给弄丢了,这事我没办法帮你,我一再提醒过你,谨慎再谨慎,结果呢?你一句都没听进去。你一晚上不睡觉,你会死啊?”
“桑爷,您老人家不帮我,我只有一死了。”连三跪在地上,抱着桑管家的双脚,痛哭流涕。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金隼王知道,你全家一个人也别想活,至于你五牛分尸也赎不了你的罪。”桑爷用力挣了几下,也没摆脱连三的搂抱。连三就像捞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不松手。
太子阿犁赫听完管家的禀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颈挂在椅靠上,两眼紧闭,“天意,天意啊!”这次靠神农丰老先生的赞助,好不容易打了十付镯子,正准备依照老先生的谋划,一步步……没想到,天不庇佑,计划的第一步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只能坐等大哥向自己出招了吗?怪就怪自己做事太疏忽大意,应该找人守着首饰店或找那些做镯子的师傅到小宇宫来就万无一失了。
“太子爷,太子爷!”桑管家等了不下半柱香的功夫,没见太子说话,以为太子听到噩耗接受不了,直接气晕过去了。
“桑管家,你把神农丰老先生请到书房来。不,不,还是我自己过去吧。”太子突然一起身,吓得正准备过去瞧个端详的桑管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太子从他的身上跨过,急冲冲到后院找神农丰老先生商量去了。
神农丰在小宇宫的花园里,幸运地找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植物,他坐在那株花大如盘的盆栽边上,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他摘了几张叶子,揉碎了放进嘴里,正在细细体会这种植物叶子有没有药用价值。
“神农先生!”神农丰睁眼一看,是太子在清风明月的陪同下三步并成两步朝他走来。
“报官了吗?那位首饰铺掌柜的失窃后报官了吗?”神农丰吞下含了许久的那几张叶子,在听阿犁赫说完来意问道。
“那掌柜的,应该还没走。”一向沉稳的太子一脚踢起一块小石头,远远地掉进荷花池里。内心的焦躁情绪一览无余。
“我有个办法值得试一试,也许能找到那十付镯子,太子爷别过于忧心,您先请坐,如果镯子真不见了,我们也还有办法。”神农丰又朝清风、明月吩咐道,“你们到前面去看看,如果那名首饰店铺的掌柜的还没走,你们把他请到这后花园了来。”
泪流满面的连三掌柜和桑管家一路小跑来到后花园。
“你马上到金隼垒的都督衙门报官去,说你店铺里昨天晚上失窃,被盗了十一付镯子。”神农丰朝一脸疑惑的连三说道:“你别问为什么?你只管咬定被窃十一付镯子就是,最好能把镯子的式样画在纸上,一并交给衙门里的人。”
“是,是。”连三见有人吩咐自己怎么做,忙不迭地答应着。
“太子,你即刻修书一封,送到都督府,就说十一付镯子是小宇宫的,严令他们缉捕盗贼,十日内抓不到盗贼,提头来见。并开出赏银,有谁提供破案线索的,赏银一万两。”
“是,我即刻去写,桑管家你跟我来。”太子不知道神农丰葫芦里卖什么药,看神农老先生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试一试又何妨?再说自己的东西被窃,都督府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信不用神农先生吩咐,自己也是要写的。
很快整个金隼垒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都督府派出的带刀捕快在四处包打听,一些平时手脚不稳的,都被带进都督府严刑拷打。
听说有巨额赏银,一些市井闲人,鼻子倍尖耳朵倍灵四处走动,谁家某某某有一点点跟平常不一样的举动,就被举报到了衙门,每天报上来的线索不下几百条……
都督府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只要带进府衙的人,不管有理无理,有事没事二十鞭杀威鞭抽过后,许多连某一天偷了只羊羔的小事,连爬过某某寡妇墙头的风流事都事无巨细都交待了出来。都督英答的案头就压着太子阿犁赫的那张信札,从太子严厉的语气里,英答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在我人头落地之前,我一定不会忘了拉你们几个垫棺材底。”每天早上汇总情况的时候,英长官都不忘提醒手下人等。
重压之下,到第三日果然出了效果,据有人告密,说有个叫索池的家伙,这几日平白无故遭人殴打,断了一只左手,不管谁问他,是何人所为?他都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情,就这么点不同寻常的事,被三人同时告密给了四处游荡的捕快,而这些天捕快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条蛛丝马迹的,手上吊着绳子的索池很快被带到了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