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狮号赢了，在缆绳断掉之前，袋狮号拖着崖科力号走了有十丈距离，越过了居中的天鹅号的船头。

“贵二，快过来，我给你重新锁上脚镣。”那个百夫长知道今天能赢，全靠力大如牛的贵二不要命的拼搏，有心救他一命。

贵二仰天躺在舱底，最后一圈推着大水轮跑下来，他的脑子已经是缺氧状态，一停下，倒在地上哪里还能动弹，耳蜗里嗡嗡作响，百夫长的话根本就没有听见。

好心的百夫长，朝气喘如牛擂鼓手和瞭望哨喊了句：“过来搭把手，把贵二拖过去。”

贵二像条死去的大海豹，被三人拖到桨位上，舱底留下一道清晰的水迹。

“你快找备用的铜锁……你把这些都擦掉。”

等百夫长把现场复原好，船舱里下来十几人，领头的是水军统领敏章、副统苗戈锋。

“不错，能赢崖科力号确实有实力。”敏统领开心地望着东倒西歪的二百名划桨手，“哪个叫贵二啊？”

“贵二，统领问你话呢！”百夫长把只剩眼珠子还能动的贵二扶正坐好。

“回苗统领，这就是贵二，他累坏了，暂时不能说话了。”

“好，打仗靠的就是这种不要命的精神，苗副统，你看赏点他们什么好呢？”敏章小咪咪地看着苗戈锋。

“不要吃的……”贵二经过一番折腾，挤出一句来，贵二实在是吃怕了，在他脑子里赏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吃的。

“呵呵……”船舱里一片笑声。

“敏统领发话了，你们自己说吧，要点什么？”

“女人！”不知道是谁轻轻地说了一句。

大家更加放肆地大笑起来，对于这些连奴隶都不如的划桨手来说，在战死前，能够和久违的女人身体来一次亲密接触，真的是最好的赏赐，要银子什么的，根本就没机会给你出去花。大家和苗戈锋都侧头等敏统领颌首同意。

“行，就给你们女人。今后打了大胜仗，我还给你们每个人都发一个女奴。”敏章爽快地同意了。

“大家今天好好休息一天，应广大渔民的强烈要求，明天如果天气允许，你们袋狮号和天鹅号出海参加护渔行动。”苗戈锋大声下令。

第二天，天气好得不能再好，远远望去海面平静得如同一面铜镜子，不下五百艘渔船早早就等在了琴尾垒的码头上，有了强大的水军就是好，想到哪个渔场捕鱼都行。

说起来真窝囊，燿鸦水军强盛的时候，琴尾垒附近的优良渔场到处都是燿鸦国有武装护渔的尖头大渔船，挈嗤国的渔民放着眼前丰饶的金枪鱼渔场，却不敢进去捕鱼，为了捞点值钱的金枪鱼，船毁人亡的惨剧年年都有发生。

渔民们一听说护渔的战舰天没亮就出发了，全都争先恐后地驶出码头，去抢占好一点的捕鱼位置。

经过一夜温柔似水的女人们滋润，虽然对贵二他们的体力恢复有些妨碍，但精神头全都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虽然今天没风，但畜力大水轮隆隆响起，贵二他们的划桨入水浅的不能再浅，用巡航速度划桨，就像闹着玩似的。

到达早就谋划好的海面上，随着带队的苗戈锋一声令下，袋狮号和天鹅号分别带着先登、犀牛角、赤马舟、蚱蜢各四条，相隔五海里一字横队面向燿鸦国排开。

袋狮号慢慢停了下来……

“抛锚！”袋狮号的船长红宝云一吆喝，两个铁锚手把巨大的铁锚推入海中。

“船长，吃早饭了。”一名船上的风帆手替红宝云端来丰盛的早餐。

“我吃不下，你们先吃吧。”

红宝云望着燿鸦国的海面，恨得腮帮鼓起两个硬块。自从三年前，家人被燿鸦国水军杀了，红宝云心里报仇欲望没有随着时间而有半分的减少，反而越炽越盛。他心里装满了对燿鸦人满腔的怒火，再也装不进其他东西了。昨天晚上他是唯一没有和女人厮混的人。

参加水军就快三年了，经过层层选拨，一听说要提拔自己为船长，红宝云着实高兴了三天。但三天后，红宝云就彻底失望了。战舰上的这个船长不是渔船上的船长，一船人大小事务都得听船长的，在袋狮号上他的主要任务只是负责把稳战舰的方向，连船只转弯、前进、后退、升落风帆等等都由舰长说了算，说得明白一点，红宝云在船上的最大权限是管好三十来个船上的渔民，打仗的事跟他没有一钱银子的关系。在他的一再要求下，一名管理袋狮号上军械的百夫长给了红宝云一把玄铁刺，每天看着腰间这把玄铁刺，红宝云才多少有点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