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葛伯打晕后用冰冷的井水泼醒的人叫索池,没错,就是偷了太子的十付镯子,因为神农丰求情,侥幸活命的那个家伙。
他后来又得到神农丰转交的爷爷索黎那个包裹,靠着那些金币,着实过了一段快乐时光。去年在他金币告罄马上就要重新过苦日子的时候,家大业大的堂哥索砮跟着商震领兵出征,就再也没有回来,留下一处大宅子,他毫不犹豫地搬了进去。靠卖家具什么的,又对付了一年。东西卖光了,一个月前在“来三碗”又捡到了这么一支值不少银子的金簪子,连索池自己都认为自己的运气很不错。
“大叔,你最近是不是掉了样东西?”索池不愧是在街上混的,见面前的这个老头脸露杀气竟然毫无惧色。
“那东西在我身上……”索池瞥了眼葛伯,见老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免有些失望,看来不说点致命的,这老头是不肯就范的。
“你是个挈嗤国奸细,你塞在金簪子里的那些东西我都看到了……”索池见葛伯的眼里的杀气已经扑面而来,赶紧说道:“不过,您老放心,我要告发你一个月前就去了,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那东西我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关于您老是什么人跟我没有半分关系。你别老琢磨着想杀我灭口,我实话告诉你吧,金簪子我放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我少了半根汗毛,有人会把东西交到都督衙门的……”
“你要多少银子?”葛伯平静地问道。
“金簪子我已经卖了,那些纸嘛,我不多要,你拿一百两金子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索池也不知道那些纸值多少银子,只知道他如果把东西交上去,这个敢走右侧门的老头将死无葬身之地。
“行,成交,东西在哪?”
索池没想到这老头答应得如此爽快,刚才应该说两百两的,索池懊恼地说道:“看不到金子,我是不会把东西交出来的。”
葛伯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抽出一张递给索池,“这是一千两银票,东西呢?”
索池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知道这叫银票,赶紧擦了擦双手接了过来,“好,您老爽快,您在这等着,我马上给您拿去。”
索池转身想走,胳膊被葛伯一把拉住了,“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只要你把东西还我,我待会再给你一张银票,敢耍花样,我要了你的命。”
“您老放心,我会傻到跟银子过不去吗?”索池笑出声来,“走,我这就带您老取东西去。”
你还别说索池挑选的这个藏东西的地方还真不错,在金隼垒的城墙根下,索池取下半块松动的墙砖,里面用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正是葛伯遗失的那几张要命情报。
葛伯掏出一张银票扔给索池,头也不回地走了,城墙上有不停巡梭的士兵,想动手杀了这个小混混,地点不合适。
“谢谢,谢谢您老啊!您老慢走……”
索池两张一千两银票在手,片刻都没有停留,朝金隼垒最大的勾栏“九仙楼”奔去,索池怎么会想到,那个老头一路跟了过来。
“这人现在进了九仙楼……”
葛伯索性又回了一趟“云舒”茶馆,告诉董琦东西已经找回。因为出宫的时间太久了,他必须马上赶回大宇宫,做掉那个知道自己身份的小混混任务交待给了董琦。
葛伯紧赶慢赶回到大宇宫隼园,他的几个同事告诉他,新来的桑大人已经来找过他几次了,见他逾时不归,勃然大怒,说是要叫他好看。
葛伯笑笑,回到宿舍换好工作服,提着一桶水进了隼园。
桑管家得到梦寐以求的位置后,唯一担心的是这个葛伯会卷土重来,知道他今天回来当值,几次过来找岔子,葛伯都不在,一腔怒火差不多快把自己的胸腔都炸开了,不杀杀他的威风,自己枉叫桑大人。
得知葛伯已经回到隼园,桑管家带着十几个阉人气汹汹赶了过来。
“来啊!把他拉出笼子。”
葛伯被两个年轻的阉人拉出笼子,摁倒在地。
“逾时不归,该当何罪?”桑管家厉声问道。
“逾时一个时辰,杖五十。”一个阉人答道。
“葛大人,你耽搁了二个时辰,就别怪我依律惩处了,来人哪!杖一百,给我用心打。”桑管家声嘶力竭地喊道。
葛伯听着声音熟悉,抬起头来,猛然想起眼前这个桑大人正是在“来三碗”摔奶茶碗的那个人,一切都明了了,就是这人耍了手段害死了飞虎,就凭这一条,葛伯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此人替飞虎报仇。
“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