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曼的家安在一个树洞里,远远就能看见树洞里透出杏黄温馨的火光,听到响动出来迎接父亲的两个男孩,看到这么一群比小树还高的巨人,惊叫着跑进大栗树树洞里。跟扎曼两个小孩相同反应的还有崖果他们,被扎曼一家人当家的这棵大栗树实在太粗了,树干的周长竟有二十丈左右,需三十个人手拉着手,才能围住它,树荫如盖,估计能为一百多骑遮荫挡雨。
扎曼的妻子听到孩子惊叫,举着一根木棍冲出树洞来……除了僖娅和扎曼,崖果他们赶紧转过身去。扎曼的妻子光了上身,胸前就像挂着两个熟透的大木瓜,一直垂到腰间,崖果一行人被木瓜的投影整个笼罩住了。扎曼朝他妻子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这回崖果是一句话都听不懂。
一群人进到宽敞的树洞里,好客的扎曼妻子,为大家煮了一锅黑糊糊的东西,赵半狗喝了一口“哇”地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一股鸟屎味。”
“这是咖啡,喝了提神,大家别急着喝,我给你们加点蜂蜜。”扎曼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着说道:“多喝几次就习惯了。”
崖果见扎曼的两个儿子,蒲扇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怯地躲在远处,十分可爱。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精致的玄铁小匕首,从脖子上解下一串沉甸甸的金链子,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这是送你们的?”崖果用神州话说道。
扎曼的大儿子还不到十岁,小儿子才五六岁,见巨人们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赶紧跑向了母亲。崖果起身来到两个孩子的边上,小匕首放在扎曼大儿子手上,把金链子挂在了小儿子的脖子上。扎曼妻子摁着两个孩子要向崖果致谢,崖果及时抱起两个小男孩回到了火堆边。孩子毕竟是孩子,不一会儿就和崖果他们熟络起来,咯咯的笑声飘出大栗树洞消失在密林里。
扎曼对儿子手上的匕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手腕粗的柴火,轻轻一削就断成了两截,见他一付爱不释手的样子,崖果在身上摸了个遍,想找样东西送给扎曼,无奈身上除了一个药瓶和那块每个袋狮王子都有的黄玉,再没有其他东西可送了。喝过咖啡坐起身来的莫豹知道崖果的意思,抽出自己靴子里的三棱刺递到扎曼手上,“兄弟,谢谢你的咖啡,我喝过这东西后身体舒服多了,这把三棱刺就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莫豹的匕首叫“狮牙”,全挈嗤国就三十六把,只有立过“大功”以上的功劳才能得到,名贵得很,莫家四兄弟也只有莫豹和莫狐才有。见莫豹如此大方,赵半狗这些后进护卫对扎曼是羡慕之极。莫豹这支三棱刺足有三尺多长,比崖果送的匕首长出一倍不止,扎曼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汉子,把这三棱刺当兵器最为合适。
扎曼激动地抱住莫豹的大身躯,嘴里叽里呱啦说些感谢的话。久病的莫豹哪里禁得住扎曼这番“折腾”,剧烈地咳嗽起来。崖果他们赶紧帮莫豹躺了下来。
扎曼从崖果哪里获知这位大巨人生病后,朝他的妻子喊了一通,他妻子从树洞深处搬来一大捆干草,围在莫豹的周围点燃了,得过神农丰真传的崖果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些透骨草。师傅的书上说:透骨草能杀蚊蝇外,透骨草还能治筋骨一切风湿疼痛挛缩,对因风寒湿邪侵袭肢体经络而导致肢体疼痛,麻木,屈伸不利也有疗效。崖果见扎曼的用药符合莫豹的症状,也就没有说什么。
扎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走一步叮叮当当乱响的衣服,头上插上了三根孔雀毛,脸上也涂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颜料。他围着莫豹不停地转圈,扭着夸张的舞步,嘴里不时一惊一乍发出奇怪的声音。
大家就像被扎曼催眠了一般,很快就东倒西歪进入了梦乡,等崖果他们醒来时,那堆围着莫豹的干草早成了灰烬,树林里的百鸟都已经在歌唱。莫豹身上的衣服全被剥了下来,静静地躺着。浑身被擦得油亮油亮的,脸上被木炭画得一道道的,看上去触目惊心。一夜没有休息的扎曼还在跳,不过是嘴里没了声音。
这时扎曼的妻子端来一陶罐的水,喝了一口,猛地喷在扎曼的脸上,扎曼身体一哆嗦睁开了眼睛,他见大家都醒了,朝崖果说道:“应该没事了,他身体里的魔头已经被我赶走了。”
崖果对扎曼的话是将信将疑,但还是恭敬地向扎曼表示了感谢。
莫豹被说话声吵醒,睁开了眼睛,“大哥,您醒了我背你到外面去。”
莫獾像往常一样过来,没等他抱住大哥的身体,莫豹自己坐了起来,接着在大家的见证下,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向树洞外走去。
“多谢扎曼兄弟!”莫豹的三个弟弟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