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牦牛知道凭借舟垒的城门,根本抵挡不住威力惊人的巨弹轰击。
就像预先知道大牦牛想法一样,燿鸦的三眼火炮,高抬炮口,长了眼睛一样的开心弹越过城墙,落在吭哧吭哧背着沙包堵门的士兵们头顶,弹片横飞,没一人能活着扛着沙包来到城门处。
看着燿鸦军的火炮远在自己迷你抛石机的射程之外,大牦牛恨得牙痒痒,他马上下令把油瓦罐抛到城门前面,知道战火会烧到了舟垒,十门子母炮就不全部拉到银色海滩去了。
岸昆一见挈嗤军有了异动,下令所有的千斤炮发射开心弹压制抛罐机,很快城墙上的众多瓦罐不幸被引燃,挈嗤士兵惊恐地滚下城墙去……看到城墙上燃起大火,大牦牛知道大事已去,自从天杀的发明火炮参战后,如今的攻防战,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只是败得实在太快了点,心有不甘窝囊啊!
“所有人撤下城墙,准备巷战!”
大牦牛脱下粘上火星的将军服,带着护卫们退下了城墙。
眼见挈嗤军在城墙上呆不牢,燿鸦的五千斤震天雷放肆地推上前来,几乎是抵住城门,放出惊人一炮,东西南北四处城门,除了北门城墙坍塌挡住去路外,其余三处城门变成了通衢大道。
“所有火炮停止轰击,进垒!”岸昆不愿意即将占领的舟垒变成一片废墟,深入到挈嗤国后方,能够利用挈嗤国的一切资源,做到以战养战是上上之选。
舟垒的巷战在疯狂的大牦牛被十几名岸昆精悍护卫,运用岸家枪枪法逼在墙角被生擒后,所有的抵抗立马停止。
见城门被轰开,早已丧失斗志的六万多挈嗤军垂头丧气地被押到空旷的牛马市空地中,杂乱地坐在全是大牲口粪便的地上。
全身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大牦牛,被四名五大三粗的燿鸦士兵抬着扔到了岸昆的脚下,受了重伤的大腿,伤口崩裂开来,流出乌黑的血来。
“牛将军,给你两个时辰,怎么还是选择无谓抵抗呢?本来我们可以痛饮一场的,可惜了啊!”岸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攻垒如此顺利,使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岸家小子,敢放了我单挑吗?靠旁门左道胜之不武……”大牦牛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岸昆哈哈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脸色一沉厉声说道:“你们的崖莽武艺比你如何,他赢了我的岸家枪了吗?一个败军之将打了败仗,没胆量自裁,还敢在人前言勇?我看你是一个恬不知耻的无耻小人。”
大牦牛心里那个悔呀,刚才就应该自行了断的,只是心里不舍妻子南盈盈,稍微一犹豫,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活该受辱啊!
“岸家小子,废话少说,要杀要刮随便来,我牛犇皱下眉头,我就是狗养的……”
岸昆本就不是个嗜血的武人,自幼在军营长大,打小对大牦牛这种不怕死的职业军人推崇有加,他微微一笑,用只有大牦牛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暂时不杀你,等我擒住你们的西路游击军团的崖章,龙口关大统领崖莽,崖珠主帅,还有你们的袋狮王再一起发落你们。”
“挈嗤的俘虏们,你们听好了,我今天不杀你们任何一个人,我现在给你们两条道,愿意跟着我干的,站到左边,过不了心里的坎,不想做挈奸的,我送你们上船到本国的‘九转神台’做苦力去。”
俘虏们叽叽喳喳了好一阵子,所有人往左移动了几步,重新坐下,其中就有菜刀和猛虾几个自己的副将,看到这一幕,大牦牛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很好,你们脱下铠甲,放在脚下,踩上三脚,就算宣誓效忠我们的金隼王了,吃了午饭后,所有人参加修复舟垒的城墙的劳动,肯出死力干活的,我重重有赏!”
岸昆料理完手头的事后,在大牦牛的将军府的正堂上,挪过虎皮椅看着挂在墙上的挈嗤国地图,脑子里急速地转动着,饭菜都已经不再冒热气,他也没有动一勺子。
岸昆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到地图这东西,但在看了半个时辰后,地图上的挈嗤国的山山水水,山坡小道渐渐在他的眼里活了起来。仅凭这一点,门神主帅选年轻的岸昆担当如此重任,还是很有眼光的。
根据门神主帅的“铁帚计划”,岸昆的这六十万军队,在夺下舟垒后,原地驻扎,第一任务是吸引挈嗤主力,掩护金锁大军夺取三百里城墙;第二任务是保护银色海滩登陆场,在第二批燿鸦军运抵前,不容有失。
岸昆明白得很,燿鸦水军往返一次顺利的话至少也要在二十多天以上,在今后几天内,大批的挈嗤军将蜂拥扑向舟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