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墙一样挡在前面的时候，想勒马掉头那里还来得及。箭矢如雨一般射了过来，还有十几门发射散弹的马背小火炮咆哮着，亮光一闪，倒下一大片。

在扔下一万多具尸体后，余下的三四千骑狼狈四散逃窜，五千多匹无主寒雪宝马被挈嗤军缴获，还俘虏了几百名燿鸦受伤骑兵。

“这些俘虏怎么处理？带着太不方便，我们随身带的口粮不多了。”都、兰两位大队长早就按捺不住想动手。

“你们看着办吧！”崖锐轻轻一句，近五百燿鸦骑兵的人头落地。

挈嗤军的统计在崖锐的一再催促下，在天亮前也计算了出来，都部损失二千余骑，兰部损失五百骑。

躲在离舟垒一百多里的几个村子里，崖锐的猎骑兵只休整了一天。很快又借着夜色靠近到了野猪山附近。

崖锐的想法是，他的四万骑虽然改变不了战局，但一定要给燿鸦军足够的骚扰，在父亲领着游击军团主力赶到之前，要让燿鸦军疲惫不堪。

岸昆从一名挈嗤俘虏的嘴里，知道打败自己的是一名比自己还要年轻将军后，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崖锐付出惨重代价。

八号夜里这一场混战，己方步兵损失三万多人，最可恨是宝贵的骑兵损失一万二千骑，近五百人还是被俘虏后虐杀的，要知道从燿鸦国运送一匹战马到挈嗤国是多么不容易。

岸昆在听到俘虏说崖锐是如何识破自己三湾设伏计划时，知道这名对手的战术技能绝不在自己之下，岸昆再不敢托大，九号一早他把部署在离银色海滩二十里外的驻军，全部后撤了十里，每个村庄的驻军，虚虚实实，要不就埋伏着重兵，足以抗衡五万挈嗤军一个时辰的强攻，要不就是区区一两百人，虚张声势。

接下来的几天，崖锐不停地转变进攻方向，虽然消灭了不少燿鸦军，但自己的猎骑兵数量也在急剧减员，每一次进攻村庄，不是捞不着油水，就是被燿鸦火炮一通猛射，这种新式开心炮弹炸得崖锐猎骑兵谈炮色惧。

十三号夜，崖锐骚扰到一个叫田心村的时候，被岸昆精心布置的火炮营和骠骑军一顿猛揍，一下损失了一万五千余骑，连那个不认识字的都威大队长都被火炮轰成了碎片。

看着短短五天五夜，四万精锐只剩一万六千骑不到，崖锐心情沉痛无比，他在经过一夜思考后，他把目标放在了夺取燿鸦新式开心炮弹上。在军官学院的时候，他参加过崖珠叔叔组织的火炮和黑火药的研制工作，他觉得他有责任这样做。没有开心炮弹，挈嗤军不论步骑兵，还是水军都大为不利了。

“崖先锋，今天晚上我们打哪？”兰艾连续多日激战，早就胡子邋遢，颧骨高耸，唯有强烈的求战欲望没有一丁点的消减。

“兰大队长，今夜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夜里我们突袭有重炮部署的后里村，在我父亲他们来到之前弄几门燿鸦火炮回来，这东西是个宝贝，抵得上消灭燿鸦二万人。”

“崖先锋，要不今天晚上，我带本部一个营出去在鸡鸣时分他们最想睡的时候再骚扰一下吧，我哪都不打，放点火就跑，娘的，我估计这些天燿鸦军也被我们整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不去便宜他们了。”

崖锐笑着同意了，“那也好，不过请兰大队长务必小心！燿鸦军岸昆大将军，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别啥没吃着，牙被他崩了一排。”

“崖先锋，您就瞧好了，说不定我能给你带一门燿鸦军的三眼火炮来。”

“不，不，三眼火炮还比不上我们的子母炮，我想要的是他们的开心炮弹，落地即炸的那种，是我刚才没说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崖锐还没醒来，一身污泥水的兰艾和十来个士兵回到了野猪山宿营地，一门单马拉的三眼火炮，还有两箱没有拆封的开心炮弹。

“兰艾大队长，我一定替你请功，你们是从哪弄到的这些宝贝？你们昨天晚上没有骑马出去吗？”崖锐见一营人的裤脚都是污泥，故有此问。

“请功就算了，这炮和炮弹都是我们几个偷的，来路不正，算不得什么功劳，没有崖先锋您连续多日的骚扰，把燿鸦猪整得直犯困，我们也拉不回这炮来。哦，我们还带回了一个燿鸦军的火炮兵，不过这小子嘴硬得狠，被我打脱了三颗门牙，连屁都不放一个。”

原来昨天夜里，兰艾没有带着一营人出去，他挑了十二个说话伶俐，能很好模仿燿鸦口音的士兵，穿着燿鸦军尸体上剥下来的军装，佩戴他们的牛尾刀和尖尾长矛装扮成燿鸦军的巡逻士兵，大摇大摆地闯进了一个叫鸡脱凤村庄，被崖锐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