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个时辰,那三名信使重新拿着门神的信札求见刀狼,跟上一次遭遇非人待遇不同的是,迎接他们的是一大群和善的挈嗤军官。每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更有几名将军把五两金子偷偷地塞到黑脸大汉的衣兜里,大有一付到时候多多关照的意思。
刚才往三位信使身上倒石坑油和贴鸡毛的几位士兵和几名军官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见信使走近,拿脑袋使劲地往地上磕,额头上血迹斑斑,好多沙子都嵌入到了肉里。
“贵使大人,刚才多有冒犯,请宽恕则个……请务必在刀副统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我们情愿下半辈子鞍前马后伺候几位大人。”几人是哭得掏心掏肺。
实诚的黑脸大汉递上书信后,替那几位暗黑过自己的将士求情道:“刀副统,既然那几名士兵知道错了,就请饶恕他们吧!”
“这怎么行呢?不杀他们不足以表示我们的诚意。”
“刀副统,这万万使不得,在这非常时期,还是要以怀柔为妥,闹着玩的事,我们都没当真,请刀副统看在我们三个的薄面上,饶了他们几个,石胚吃一钎,石胚即长一齿,经过今天着事,我想他们会痛改前非的。”
“既然是贵使替他们求情,也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哪,每人四十虎鞭,给我着实打。”
“是——!”
那几名犯事的家伙很快被拉到了帐前,一虎鞭下去,连皮带肉下来一条,饶是黑脸大汉这样的狠角色,也是后脊背阵阵发凉,原本以为燿鸦军中的竹板厉害,现在见识到挈嗤军的虎鞭,方才知道自己军中的竹板原来是吓唬顽皮小孩子用的。
“呼!呼……”几鞭过后,所有人都昏厥了过去。
为首信使滚倒在刀狼面前,“刀副统,不能再打了,闹出人命来,我们几个就成了众矢之的,反倒误了我们的大事,请刀副统明察。”
“唉,都是我平时治军不严,让贵使们见笑了,既然贵使这么说……来人哪,先记下他们的鞭子,给我拖下去。”
那名为首信使见刀狼把门主帅的劝降书看完了,很正式地说道:
“刀副统,我们的门主帅说了,时间可以延迟到黄昏时辰,在这之前,刀副统必须明确给一个降于不降的答复。”
“不瞒几位贵使,我自己本部的近二十万骑兵部队,我能替他们做主,但二十多万步兵是战前临时划拨到我的麾下的,他们都是崖莽大统领的旧部,要他们阵前起义,还需要点时间。不过,既然门主帅如此爽快,我们一定在黄昏前拿出主张来,还请几位贵使在门主帅面前代为解释一、二。”
刀狼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想我刀某十五岁从军,短短十来年工夫,凭军功从一名无名小卒一步步做到统兵百万的大将军,此生也应该满足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万骨枯啊!此次更弦改辙,绝非刀某贪生怕死,实是为这几十万弟兄的身家性命着想,几位贵使,一定要跟门主帅说明一事,要不然我是坚决不降的……”
“请刀副统明示。”为首的信使见刀狼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赶紧从树杆上站了起来。
“我归顺燿鸦国后,一不要副主帅的军衔,二不要金银珠宝。我恳请门神主帅一定善待我的这几十万弟兄们,至于我,赏我几十石硗薄土地,我甘愿做个自食其力的田力男。”
刀狼眼眶流下两汪清泪,这不是他的演技好,眼泪可以做到收发自如,做个田力男这确实是刀狼的心声吐露。
“刀副统,请您放心,您的话我们一定一字不落转述给门主帅,只是刀副统的刀法独步天下,行军布阵又是得心应手,不带兵可惜了啊!”
“打打杀杀这些事,我已经厌烦了……不说了,可惜军中没有好酒,等我们一切妥当后,我再请各位痛饮醉死牛吧!”
门神主帅听完三个信使的汇报,沉思了好久,能把这四十万挈嗤步骑兵收归麾下,那自然是上上好事,只是这事发展得过于顺利了,令他不免心中忐忑。
“不管使诈不使诈,我让你们一个跑不了。”门神想定了主意下令各部严密监视挈嗤军的一举一动。
离黄昏时辰还有小半个时辰刀狼领着四个护卫来到阵前,喊话求见门神主帅一面。喊了老半天,出来一骑,飞奔到刀狼面前:“门主帅有令,如果刀副统想反正,请中军大帐一叙,如果还想继续较量,请刀副统立即回转,门主帅答应给你一个勇士最后荣光的机会。”
“刀副统,您不能……”护卫队长一把拉住刀狼坐骑的缰绳。
“我不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