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有山来到海滩的时候,铁甲战舰“夏鼎”号,停靠在筌笼村的小海湾里,正在放下小艇准备登岸。村民们几乎全来到了海滩上看稀奇。
“这是什么岛?岛上有淡水吗?”
赵半狗跳下小艇,拉着小艇的缆绳,离岸边还有十几丈远,开口相问。
“客官,这是大燿鸦国,可不是什么岛。”
“燿鸦国?到了,我们到家了。”赵半狗激动都朝小艇上的崖果他们喊道,他是在提醒小艇上的人,这里是燿鸦国,不是挈嗤国。莫豹他们悄悄解下腰间暴露身份的玄铁刺,放在脚边。
一个浪花打来,坐了几个月的船有些晕陆的赵半狗一个趔趄被打倒在海水里,起身时,裤子被拉下一大截,就差露出不雅的那坨东西来。他急忙想拉上裤子,没想到手上的缆绳又掉了,赵半狗在海水里,到处扑腾着寻找缆绳。
岸上的村民看到赵半狗的狼狈样全都笑了,这人就像大狗熊一样笨。
“客官,你们这是从哪回来?”一位中年妇女好奇地问道。
赵半狗听这里是燿鸦国,半句不敢多说,他把头转向崖果。
“大嫂,我们从神州国回来,在海上飘荡几个月差点就回不来了。”崖果笑咪咪地朝村民们作揖一圈后说道:“我们船上没淡水了,可否与我们一些,多谢了。”
“我们筌笼村三面环水,炒面不够,就水多,你们想要多少都可以……”
“大窟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咱们筌笼村几时轮到你说话了?炒你的炒面去。”赵有山恼怒地朝那位大嫂呵斥道。
“他是我们村的赵有山里长……”有村民悄悄地告诉崖果。
“里长大人,我们船缺水多日,请行个方便。”崖果重新向赵有山作揖。
“你们有银子吗?”
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这里长想银子疯了吧?哪有向远道而来讨水喝的客人卖水的?赵半狗嘴里的脏话差点骂出口。老赵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利欲熏天的混账东西?
“我的船装满水,里长想收多少银子啊?”崖果强忍住对这个只有一条腿里长的厌恶。依旧笑眯眯地问道。
“至少五十两银子。”赵有山大着胆子说了个大数目。
“行,不知道里长能否再卖我们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和牛羊肉?”
“只要你出得起银子,我们筌笼村没有,我派人赶马车到镇上替你们买去。客官你开个单子来……”
崖果从怀里掏出一块五十两的金子,扔到赵有山手里,“里长大人,单子就不必了,市面上有什么,你看着买吧,你就照这些金子给我们采购一批食物,够我们二百人吃半月就行,天黑前我们就要……”
赵有山立马喜笑颜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大一笔横财,太压手了,“你们先补水,我这就替你们买去……田秀英,你个死婆子,套上马车,跟我去镇上。”
一见赵有山跟他媳妇走了,村民们围着崖果七嘴八舌说开了,“客官,你受骗了,那么大一块金子,够我们村几百人吃一年了。”
“客官,我家有腌萝卜,你们要不?半两银子,我连水缸都送你们。”
“客官,到我家坐坐吧,不是我吹牛,我家水井的水是甜的……”
“你们炒面要吗?”
“要,你们家有什么,都拿来。”
崖果见摆脱不了,满口答应下来,海滩上顿时只剩一帮孩子,女人们全跑回家拿东西去了。
“莫豹,你们马上给战舰补水。我们要尽快离开。”
崖果拉住身边一个男孩问道:“你们这村子叫什么?离金隼垒有多远?”
“我们村叫筌笼村,金隼垒远得很,我没去过金隼垒我不知道。”
“你们村子为什么这么香,在做什么好吃的吗?”
“大人们都在炒面呢!”
“炒这么多面干嘛?”
“用船运到挈嗤国打仗用的,你们不知道吗?我们和挈嗤羊又开战了。我娘说用不了几个月,挈嗤羊就全都完蛋了,我爹就能回家。”
还没从小艇上下来的时候,看到海滩上妇孺居多,只有二十几个年老体衰和有残疾的男人,崖果就预感燿鸦和挈嗤两国一定是开战了。
崖果一下变得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战况怎么样了?连僖娅、尹齐云几个在舰上喊他也没有听见。
“果亲王,我们能下来走走吗?”
在夏鼎号上,呆了几个月,好不容易见到一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