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死马皮扎了十几个能防箭防火的大盾牌,上面铺上厚厚的泥土。
“把炮弹都给我堆到南门的门洞里,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威真垒炸开。”
虎头接过啼花送上城墙来的大肉饼还没开吃,燿鸦人的炮弹又开始了发射。南门上面的门楼早就已经倒塌,炮弹落在废墟上,炸起的小石块到处乱飞,灰尘蒙得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啼花,你快下去。这太危险了,今天燿鸦人发狠了,你千万别再上来。”
“虎头,你躲着点炮弹,我自己能下去,你快回去指挥吧,别耽误了正事。”
这边啼花刚下去,那边的士兵在喊:“虎副将,你快过来,燿鸦人搞了几只土鳖样的东西……”
“瓦罐准备!”一名护卫把一个大号瓦罐递了过来。
虎头退后几丈后,往前助跑了几步,把手里的瓦罐扔在了燕骅研发出来的大盾牌上。大盾牌瞬间起火,但顶着一团大火,那个大盾牌还是快速向南门冲来。
“往他们的脚下扔……”在帮虎头守了一上午的葡京,下午不请自到,发现燿鸦人全躲在大盾牌下面,弓箭无法射穿,急得大喊。
几个瓦罐应声落在大盾牌前进的方向上,烧得大盾牌下抱着炸弹箱子的燿鸦兵鬼哭狼嚎。炮弹散落了一地。
燿鸦火炮手眼见挈嗤兵准备往下扔瓦罐,更密集的炮弹落在城墙上,炸得那十来丈距离根本就站不住人,更要命的是,有几个大瓦罐被引燃了,汹汹大火一下吞噬了百十号箭弩手,连虎头和葡京的衣服都溅上了石坑油,幸好几个护卫拿浸湿的羊毛毡把火压灭了。
两个大盾牌下,几百燿鸦士兵还是冲进了门洞,几百箱的炮弹很快垒好。
“不好,燿鸦人要炸城墙了,快躲开——!”
葡京见到燿鸦人没有扛着云梯冲上来,本就有些提防,见到大盾牌下掉下这么多的炮弹来,一下就明白了燿鸦是要炸开城门。
听到葡京歇斯底里的叫喊,所有士兵迅速沿着城墙往两边跑。
“大家都别乱,跟我下去守住城门。”虎头也知道危险,大声聚拢部下,快速退下城去。
“瞄准那些箱子,快!”燕骅朝火炮手叫道。
“燕将军,我们运送炮弹的人还没退出来……”
火炮营的一名四等将军,以为在滚滚的浓烟下,燕骅没有看见。
“混账,再不发射,我一刀劈了你。”燕骅不但看到自己的几百号人没有退下来,他还看见城墙上无数的挈嗤兵,正四散跑开。
“是——!”
那名火炮营将军脸上挨了燕骅重重的一个耳光,亲自压低一门三眼火炮炮口,“嗤”地点燃了引信。
“轰!”
三眼火炮炮口一亮,紧接着威真垒的南门发出一道强光,“轰!”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敢死队往上冲!”燕骅没等灰尘散开,转身向那一千多名磨刀霍霍的勇士大吼一声。
平北的左眼挨了一箭,好好的一个帅小伙,成了个独眼龙,早就想跟挈嗤人拼命了。他一声嚎叫,第一个冲了上去。
燕骅孤注一掷总算凑效了,威真垒的南门整个垮塌了下来,平北他们杀进城后,燕骅指挥着骑兵源源不断地涌了进去。
虎头副将见南门被炸开,领着八千多骑兵,奋勇堵了过来……虎头一连抵挡了平北凝聚毕生功力的三刀,只觉胳膊像断了一般,无奈只好边打边撤。
“大家往西门跑,那边没有燿鸦兵。”
燕骅特意留下的西门缺口,终于起作用了,慌乱的挈嗤骑兵争先往西门跑去。
虎头心里记挂着啼花,驰马跑回到啼花做饭的那户粮店,见啼花正在大门口东张西望,一探身把啼花抱了起来。
“虎头,放开我,我自己会骑马。”啼花挣扎着想跳下马来,她知道虎头这样子抱着她,根本没办法和燿鸦人拼杀。
“燿鸦人攻进城了,来不及了。”虎头朝啼花耳朵边大声喊道,双腿一夹,也朝西门跑去。
葡京一直沿着城墙跑回到自己防守的西门,见所有的挈嗤兵都往自己这边退来。赶紧指挥着箭筒士们和自己所部的一万多人冲下城墙,占据了街道两傍的店铺,“给我死钉这,掩护部队退出威真垒。”
“韩副将——!”
葡京见韩答副将过来,冲出店铺拦住了他,“出了威真垒,不能往西走,那边有燿鸦兵埋伏。你们快走,我来掩护!”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