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巨石还在。
“娘,我回来啦!”
崖果一步跨进银安殿,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他用鼻子深深一吸,并没有什么异味,只觉全身一颤,他赶紧屏住了呼吸。
“不好,有危险!”
崖果想运用寒蝉换衣退出大厅,一脚绊到高高的门槛摔倒在地上。清风、明月接连压在了他的身上。三人都已经发觉飞天神技完全失灵了,挣扎着想爬出银安殿,可是全身没有半分力气。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从里屋一蹦一跳出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中年汉子。
“我还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呢?没想到你们回来这么快。”
“你们是谁?为何要下毒?我娘呢?”崖果因为屏住了呼吸,他还能说话,只是说出来的话,自己听着别扭,仿佛听别人在说话。
那老者显然是吃了一惊,吸入痹水还能说话,这是他第一次遇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拧开盖子,用一根鹅毛粘了几滴液体,就要洒在崖果他们身上。
“慢,你是蓝波洞的水净洞主?”崖果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人麻倒。想起师傅说过的一段往事。
“哎,你这个小鬼知道还挺多的,谁告诉你老夫就是水净洞主的?快说,敢拿话诳我,等下多给你洒几滴,让你十天十夜醒不过来。”
“我师傅神农丰。”
“哦,我说是谁?原来老顽童的高徒,多年没见你师傅了,你师傅还好吗?”崖果听水净说师傅向老顽童,其实他自己更像,连走路的姿势都像小孩子。
“我师傅已经仙逝了。”
“水净洞主老前辈,我们无冤无仇,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无冤无仇?你们在金隼垒杀了我十几名徒弟,我……我……”
崖果的脸上被滴上了十几滴痹水,舌根一下硬了,“老前辈,您……”崖果一下晕了过去。
清风明月的鼻孔里也被滴上了几滴,本来就已经神志不清的两人,深度昏迷过去。
“徒弟们,把他们放上马车,回,咱们回金隼垒,把他们交给金隼王。”
“师傅,把这房子烧了吗?”
一名年过知天命的汉子恭敬地向水净洞主请示道。
“告!”
那名徒弟的头上被水净狠狠弹了一记。
“杀人放火,你把师傅当什么了?回去面壁三年。”
“是!师傅!”
“领主夫人,是我儿子瓮青回来了吗?”
“师傅,有人来了。”
水净洞主出门一看,是一个拄着老太婆,水净洞主抬起手来,就要落在那名大惊小怪的徒弟头上,“我看你们在山洞里呆傻了,只会喊来人,来人,就不会用脑子想想。”
“老妹妹,你找谁呢?”
“我儿子瓮青犯了罪,领主夫人答应过我,替我找回儿子……你们是谁?”这老太婆原来是冷山垒孝子瓮青的老娘,那年受了表兄弟稻福的牵连,残疾的翁青也被送到了大英雄营,她一直由王府供养着。年纪大了,脑子有点犯迷糊。跟着撤离的车队走了没几里,不知道她怎么又转回来了。
“我们……”水净洞主在与世隔绝的蓝波洞一呆就是六七十年,连撒谎都差不多忘了。
“我不告诉你,这屋子里没什么领主夫人,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看看。”
那老太婆固执地走上了台阶,水净怕她看见倒在地上的崖果他们,急得他满脸通红,直朝他的徒弟们丢眼神。他想让徒弟们先把崖果他们藏好。
可惜动不动就吃师傅“板栗”的这些徒弟竟然没一人看懂水净的意思。
“你不能进去。”水净只好将身体挡住老太婆。
上了年纪的瓮青老娘被水净一拦,脚下直打颤,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哎呀!老妹妹,你不要紧吧!我替你看看。”
水净的医术颇有些功底,用手一摸,就知道老太婆骨头摔断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可怎么办?”
水净替瓮青老娘敷了自己研究的跌打药,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安置这意外受伤的老太婆。
“师傅,我看把她带回蓝波洞吧,等她的伤好了,我们再送她回来。”
“行,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哎,我真是的,我拦她干嘛呢?”在回燿鸦国的路上,水净洞主是一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