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其他地方的驻军就会席卷过来。
门神看到中州垒一到夜晚,半边垒上空红彤彤一片,他知道这是挈嗤人正在日夜开工,生产那种新式武器。不尽快攻破中州垒防线,直捣袋狮垒,彻底消灭挈嗤国的抵抗力量,等他们缓过气来,失败就有可能是自己。
一连数日,门神每天召集部下开议事会,拿出的作战方案没一个能使门神百分百满意,就算能顺利攻破中州垒,没有渡河工具,几百万人又如何渡过近十里宽的大河?
门神得到大河东西两处入海口被挈嗤人用沉船堵掉通道的休息后,更加地忧心忡忡。本来集中力量攻破挈嗤国的天鹅垒,水军沿河而上,等扫荡完挈嗤水军后再发动总攻,这办法虽然要多费时日,但不失为最稳妥方案,现在挈嗤人已经堵住最后一个漏洞,门神更加地茶饭不思。
这日黄昏时分,门神喝了一碗红枣小米粥,处理了不少军务后,只觉眼皮沉重,伏在案几上昏沉沉睡了过去。几名贴身护卫,见主帅好不容易睡着了,不敢打扰,蹑手蹑脚上前替主帅披上一件虎皮披风,把火盆里的炭火拨得旺旺后,悄悄地退出房间。
睡梦中,门神梦见自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在追一头受伤的六叉长角的雄性狍子,狍子跑得飞快,几次就要追上,眼看就要被坐骑的前蹄踢翻,没想到那只狍子灵活异常,一个急转弯又跑了五、六丈远。前面两里处就是一片大树林,门神急了,张弓搭箭一连射出五、六箭,狍子的背部后颈处挨了一箭,翻滚了十几跟斗后,终于倒在了树林的边缘。门神兴奋地跳下马来,顾不得擦擦额头的汗水,伸手刚要捡起狍子。突然听到树林里“沙沙”作响,门神一抬头,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一头目光凶狠,四肢极度强壮的袋狮朝自己扑来。门神转身就跑,不用回头,只听后颈处不时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鼻子里充斥着一股血腥恶臭……天灭我也!门神见到前方一条大河挡住去路,吓得喊出声来。忽然双肩突然一沉,感觉是那头袋狮的两只能伸缩自如的前爪搭在了自己身上,门神来不及多想,从河岸上纵身往下一跳,“扑通!扑通!”两声,该死!这头袋狮也不知道饿了几天,竟然也跳入了河水中。门神奋力朝前划去,本来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门神感觉身体越来越重,不管四肢怎么用力,不见身体往前移动。门神挣扎着往后看了一眼,“扑哧”笑出声来,那头袋狮比自己狼狈多了,它的身体整个被冻住了,脑袋上挂满了冰凌子,伸出来的长舌头被冻得缩不回去了。门神掏出自己牛皮靴里的匕首,把身边的冰层凿开,爬到冰面上后,门神接下自己的腰带,套住了那只袋狮的脖子,正想往死里勒的时候,猛然听到冰面“嘎嘎”作响,天哪!冰融化了,门神只觉下半身一凉,身体重新又浸入到了河水中,那只袋狮猛地一摔头,冰渣打得门神脸生疼。门神想划水逃跑,那头袋狮哈哈笑道:“门神啊!门神,你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是这么一个死法吧!”门神双手还没划拉两下,袋狮的长舌头一下卷住了门神的脖子,锋利的牙齿猛地咬了下来。
“啊!”地一声惊叫,门神被恶梦吓醒,猛地站了起来,那件披风的带子缠住门神的脖子,门神手忙脚乱几下把披风扯了下来。
几名护卫听到叫声,推门进来,见主帅满头大汗,赶紧倒来热水,就要替主帅擦把脸。
“慢,喊岸昆大将军前来见我。”
岸昆第一时间赶到门神主帅设在长坡垒的主帅府,门神难掩内心的兴奋说道:“岸昆,从现在开始时刻注意大河,每隔一个时辰向我报告大河的结冰情况。”
门神特意补充了一句:“这事,你得亲自去办。”
“禀告主帅,今天下午,我已经询问过住在大河边上几名挈嗤国上了岁数的老百姓,据他们说,他们一辈子从没见过大河结冰。”原本以为前来接受重大任务的岸昆,双肩放下明显放松了不少。
“不,不,大河往年不结冰,不等于今年不结冰,你给我盯好了,这世界永远不缺奇迹。”门神固执地命令道。
“是,末将这就亲自带人赶到河边去。”岸昆听到外面寒风呼啸,也许主帅说得没错,大河一结冰,挈嗤人布置的防线将变得像粉条一样,一碰就碎。如果老天给燿鸦国这么一个机会,那真的是挈嗤国气数已尽。这样的良机是值得耐心蹲点守候。
接下来的两天,大河的流凌越来越密,越来越厚,得到凌汛的崖珠,已经不下十次来到大河边,冰层互相推挤着“咔咔”作响。往年这个时候,冰凌时常聚集成冰塞或冰坝,造成水位大幅度地抬高,极易造成漫滩或决堤。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