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河结冰,偷袭我们,喜子你可千万别走神,全船人的性命都在你这双眼睛上。别去翻动炭火,过火后熄灭的快。”大番这番话在喜子上来前一句讲过两次,但在喜子听来确实格外亲切,大番就像父亲一般。
“知道了船长,我执勤的这一个时辰里,绝不会出岔子。”
大番放心地下了吊篮,又来到河面上,围着崖南号转了不下五六圈,直到大河两岸的篝火都点燃了才回到舰上。
……
人定时分,布莱儿派出的二组前卫哨,由于准备工作做得好,对六石村附近的挈嗤军驻扎情况早就摸得清清楚楚,明岗暗哨还有村子里的三只狗,一个不漏被他们悄悄做掉了。虽然有大风雪掩护三万骑顺利通过六石村,能做到风不鸣柳确实很不容易。
河岸边一名被打晕的挈嗤国哨兵,被几股热烘烘的小便嗤醒过来。
“说,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不等头痛欲裂的挈嗤兵开口说话,左耳朵被狠狠地拧了一把,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掉了没有,挈嗤兵刚想喊痛,嘴巴又被领一个燿鸦兵捂住了。
冰冷的牛尾刀准确地在他的脖颈间放好后,那只捂嘴的手才松开,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你敢喊叫,一刀把你的头割下来。说——今晚的口令?”
“燿鸦猪……”
“娘的,你还敢骂人,那名挈嗤哨兵的嘴重新被捂住了,几名燿鸦兵一顿拳打脚踢。一番折磨后,听得出那名挈嗤兵在不停地“呜呜”求饶。
“口令?”
“燿鸦猪……”
几名燿鸦士兵一愣,其中一个问道:“你是说今晚的口令是:燿鸦猪吗?”
挈嗤兵捂住被踩断两根肋骨的胸部,双眼噙满了眼泪,不住地点头。
“说清楚,完整说一遍。”
“燿鸦猪不得好死……”
“娘的,什么素质,连口令都是骂人的话,你们挈嗤羊才不得好死。”一名百夫长低声咒骂一句,牛尾刀在那名哨兵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股热流喷得百夫长满手都是。
“我们走,向后面队伍发信号,让他们跟上来。”
那名百夫长学了声鹈鹕的粗哑叫声,后面传来两声绿头鸭的回应。走了不到三十多丈,还没下到河面上,头顶传来一声厉喝:“哪部分的?口令?”
猫着腰的十来个燿鸦士兵一下全愣住了,直起了身体。光顾着前后左右的动静,连续闯过不下五、六道岗哨,没想到在大河边一棵大构树上,竟然还躲着一名暗哨。这名暗哨是大番接到临战命令临时加派的,没想到此刻发挥了大作用。
“娘的,咋呼什么?吓了老子一大跳。”百夫长第一个回过神来。
“口令?”
那名暗哨不依不饶地继续呵斥道。
“燿鸦猪……不得好死。”百夫长很别扭地回答了口令。
十来名燿鸦兵谁都没想到,“啾!”地一声,那名暗哨朝天放了一直响箭,跳下树来,没命地滚下河堤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船长,燿鸦猪进攻了,燿鸦猪进攻了……”
原来这句骂人口令是昨天晚上的,今天晚上的口令是:袋狮王万岁!那名挈嗤兵可能是头被打傻记错了,也可能是知道落到凶残的燿鸦兵手里,说了正确的口令也难免一死,故意说了过时的口令。那名士兵已经殉国了,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成了一个永远的谜团。
那名百夫长追了十来步,眼看要被挈嗤兵跑脱,手中的牛尾刀“嗖”地飞了出去,挈嗤暗哨打了个趔趄,摔倒在河堤上,虽然背上被刺中一刀,所幸不是贯通伤,一骨碌爬起来更加拼命地狂奔。那把牛尾刀不规则晃动了几下,掉在了雪地上。
“轰,轰!”周围听到警报的挈嗤哨兵,把油瓦罐扔进了篝火上,本就火力十足的篝火堆腾起五六丈的火焰。就像得了传染病,更多的篝火很快被点燃。那十几名燿鸦士兵赶紧伏下身体。
“快,全体上马——!给我冲过大河去!”
牵着马行进在队伍前面的布莱儿一见行踪已经暴露,想趁着挈嗤兵混乱的档口,快速冲过大河去。
三万燿鸦骑兵冲下河堤,策马扬鞭跑了不到几十丈远,很快就出了严重问题,包裹马蹄的那些防滑破布,在坚硬的冰面上很快就踩破了。
不少燿鸦骑兵摔倒在了冰面上,许多马匹怕滑到,不管你怎么抽打,干脆不迈步了。布莱儿的几万骑兵顿时混乱起来。
“下马!跑步前进!”
布莱儿跳下坐骑,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