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营听令!马上朝河提上挈嗤兵发射炮弹,掩护兄弟们撤回出发阵地……”急于知道挈嗤军具体防御情况的赫蜇大声命令。
“轰轰!”燿鸦国的火炮又开始了咆哮,突然间听到炮声的挈嗤兵,一闪全躲进了防炮洞内,再不敢把头伸出来。逃出升天的几十个燿鸦士兵,趁着这机会狼狈逃了回来。
一名浑身是血铩羽而归的千夫长见到赫蜇,赶紧伏在雪地上,“赫将军……”
“怎么回事?一万只羊,挈嗤想抓住也没这么容易吧?”赫蜇一把把那千夫长拉了起来,赫蜇干裂的嘴唇裂开了,流出了血。
“赫将军,我有罪……”
“河提那面埋伏有大量的挈嗤兵吗?”赫蜇着急地问道。
“是的,他们在河提上挖了密密麻麻的洞,上面盖着木板,我们刚冲上冰面,箭弩手朝我们背后射箭……”
“你先下去吧!找双靴子穿上。”赫蜇松开了手。
“赫大将军,我们穿这种靴子,在冰上不能行走,太滑了,我们得想想办法。”
为了解决冰上滑脚的问题,赫蜇没有立即发动进攻,最后听从一名老兵的建议,每个士兵都发到了一截长长的麻绳,打了无数的小结后,绑在靴子上,找了一处结冰的水洼试验了一回,效果还挺不错的。
赫蜇犹恐这个办法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他特意下令每个参与进攻的士兵,都随身携带一小包沙土,只等杀到冰面上后,撒在冰面上。以求一劳永逸彻底解决这一问题。
等赫蜇正准备发动进攻的时候,战舰上的火炮“咣咣!”响了起来,不过炮弹不是冲赫蜇部飞来,听声音应该是北岸的岸昆部或燕骅已经包抄到位,正在发动进攻。
岸昆和燕骅部可都是百里外杀过来的,中路主将赫蜇一顿脸红,命令吹响了总攻的长号声。
上百万中路大军分成数十股,按照战前拟定的各自目标,猛扑了上去。
霎时间,地动山摇,整个中州垒无处不是战场,红彤彤的太阳再次目睹了这块大陆上的血腥行为,晃悠悠不敢直视,直往云层里躲。
中州垒的九个城门都有一位让崖珠放心的将领守着,再加上中州垒墙高壁厚,崖珠知道燿鸦人没那么容易攻进来,他此刻最担心的是垒外河面上那些动弹不得的战舰。撇开每一艘战舰造价不菲,装备了挈嗤国最新式火炮不说,好不容易组建的水军,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抵挡住燿鸦兵的全力进攻。要是这些有经验的船长和水军损失了,对挈嗤水军来说可是灾难性的损失。
“主帅,让我们出击吧!”
刀狼负责的大东门,可以十分清楚地看见“袋狮王号”,眼见乌压压的燿鸦兵源源不断地朝那段河提压上去,居高临下正在收拾埋伏在河提上的那些箭弩手,崖珠看到燿鸦兵正撬下河提上的大条石,沿河提滚下……河堤防守被突破,战舰马上就岌岌可危。
“刀将军,如果有可能,把那些船长给我安全接回垒内,记住了,战舰绝不能留给燿鸦人……”
“主帅,我明白!”
刀狼提着大刀,下了城墙,少顷,大东门和两边的镇东抚东两个侧门同时开启,二十万最精锐的挈嗤骑兵旋风般刮出垒去。
对此早有提防的赫蜇,令旗一挥,作为预备队的三十万骑兵果断出击,双方的火炮都朝对方最密集的地方展开了猛轰。一发开心弹直接命中镇东门的吊桥,被掀入护城河的不下三十骑。
刀狼的大刀片在阳光下格外引人注目,中州垒城墙上战鼓喧天,踩着鼓点,刀狼率部沿着河提一路砍杀,攻上河提的数十万燿鸦兵像赶鸭子一般被刀狼部重新赶下河提。刀狼大开大合的刀法,十分适合在空旷地面的野战,人数占优的燿鸦骑兵根本就挡不住刀狼的来回冲杀,他势不可挡的勇猛行为,十分提振挈嗤军的士气,刚才还被燿鸦兵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挈嗤军箭弩手重新占领河堤,夺回了战场的主动权。
“谁敢出阵,替我斩下那名挈嗤大刀将?”赫蜇朝身边不下百员战将扫了一眼。
“末将愿往!”
不等赫蜇同意,一员燿鸦国年轻裨将手持双弯刀催马冲出阵地,此将名叫俺百,燿鸦国小鹰垒人氏,出身武功世家,他爷爷辈就做过燿鸦国的镇南将军,这次门神纠集了举国之力,原本跟着父亲一起镇守燿鸦南部的俺百自从率领二万藤牌手前来助战后,因为一直担任门神主帅的护卫任务,还没捞到一次抛头露脸,扬名立万的机会,今天听赫大将军阵前点将,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