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我要见门主帅……”连三像一个撒泼的小孩,被一群护卫控制着四肢被抬了出去。
“主帅救命,救命啊……副帅,看在你爹的份上,饶我一回吧!”
章人早就瘫倒在了地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连三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起犯事,步步升级,落了个分尸的下场。
“大家都起来吧!”等听不到连三和章人两人闹心的声音,赫蜇放下手中的金隼,朗朗说道。
“连三说的没错,现在各营中,还有不少的妇女,散会后,各营把这些挈嗤妇女一个不剩都送到浣衣局去,今后如再有查实,定斩不饶。”
“是——!”
整肃军纪后的燿鸦大军,对中州垒的南门发动了几次小规模进攻。岸昆部在得到人员和物资补充后,日中时分,六十万骑兵在大河北岸大模大样弃营朝北逶迤而去。
得到燿鸦军有大动作的消息后,早有准备的挈嗤军崖莽部一百余万骑兵瞬即也出了中州垒北门,尾随岸昆部,两支队伍速度都放得很慢,一个时辰走了不到十五里。崖莽并没有下令追击命令,前锋营始终和岸昆部后军相距二十里左右。
燿鸦军想引挈嗤军出垒,挈嗤军第一时间还真出动了……双方的意图都十分明显,赫蜇甚至都没有出动其他部队象征性地阻挡一下,等崖莽部走远后,才派出部队重新驻进军营。
当天晚上,寒风呼啸,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得到加强的燕骅部近百万骑没带旗帜,趁着夜色悄悄地出营,留下的包围圈缺口由赫蜇部悄无声息地填补了。
燕骅部离大河二十多里后,拐了很大一个弯,全速超过了就地宿营的岸昆部,到天亮时分,在到九穗垒官道两侧包围了十几个村子,一百多万部队静悄悄地驻扎了下来。只等崖莽部明天下午经过这一路段时,发动致命一击。
燕骅依照计划一丝不苟地督促部下严格执行,但他们在新凉亭村附近设伏的绝密情报,还是被一直在九穗垒附近游荡的崖锐残部第一时间报到了崖莽处。
“叔,我们怎么办?是绕……”
心气颇高的崖锐在来的路上想了不下五种的应对方案,只待叔叔崖莽问起,好好展示一番。一张俊脸因为兴奋的缘故,在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没想到叔叔崖莽侧头和刀狼副统相视一笑,慢悠悠地说道:“既然燿鸦军在前面有埋伏,那我们就掉头回去算了。”
“回去?”崖锐没想到叔叔会如是说,一脸错愕。
“不撤,难道我们还自投罗网不成?”
崖莽还想继续逗逗侄子,刀狼接过话头说道:“崖将军,你的主帅叔叔早就料到了燿鸦军有这一手,也早想好了应对方案。”
“刀叔叔,快说说主帅的应对方案,我部的任务是什么?”
“各打各的,具体你问莽叔叔吧!我有要事先回中州垒了。”刀狼神秘地一笑,提起边上的大刀,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
跟白天的慢吞吞不同,刀狼不等七十万骑兵整好队形,他亲自带着五万前锋营已经撒欢地跑出了十里远,后续几十万骑兵见主将刹那间跑得不见了踪影,赶紧都急吼吼地追了上去。白天被无数马蹄踩得结结实实的积雪,一入夜冻得硬梆梆的,带钉马掌一踏上去,冰渣迸裂“咔咔”作响,听着让人牙酸得很。
刀狼部离中州垒还有十里左右,中州垒的九座大城门突然同时打开,吊桥“轰”地放下后,吃饱喝足的九股部队像九支玄铁刺,凶狠地刺向燿鸦军的包围圈。
挈嗤军每股部队的最前列是一千多战功累累的长铳兵,不等第一线的燿鸦军反应过来,已经纷纷倒地身亡,燿鸦军好不容易形成的包围圈一下被挈嗤军冲破了九处大缺口。
听到炒豆般的长铳声在四面八方响起,赫蜇立刻意识到挈嗤军这一次绝不是小打小闹,而是主力倾垒而出了。
所幸是各部都在黄昏时分接到过自己马不卸鞍、人不解甲的命令,赫蜇不慌不忙地下令吹响了总攻的长号……虽然岸昆和燕骅带走了近一百六十万的围垒部队,但留在中州垒的燿鸦军人数还是远远超过了挈嗤军,既然挈嗤军这次敢弃垒而出,那歼灭挈嗤军就在今朝。
赫蜇提起月牙铲,带领护卫营朝长铳声最为猛烈的南门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