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哪!送这些人到银王府对质。”
“噔”赫练的月牙铲杵在地上又在青石板上绽放了一朵菊花,围观的民众脖子随着这一声猛地一缩。
“万人敌老将军,不用了,他是我的义弟。”
银海在大宇宫门口,被米昭晾晒后,心有不甘地在大毡房前磨蹭了近二个时辰,眼看到了午饭时间,无奈只好转身回府。耀鸦兵大都认识这个瘸脚的王爷,一路放行,正遇到崖果被盘问这一幕,急忙在步辇上站起来喊道。
银海从步辇下来后,一脚踩在破碎的青石板上,瘸腿一个站不稳,不是一名贴身的随从眼疾手快银海就摔倒在地了。
“老将军的功力又见长啊!我说这一路的青石板怎么会破成这样,敢情都是老将军的月牙铲盖的‘印章’呀?”
“哟哟!是殿下,老夫失礼了。”尽管赫练披挂着铠甲,但他还是从坐骑上跳了下来。
这段时间处于亢奋状态的赫练见金隼垒街道确实被自己糟蹋得不像样子,老脸瞬间变成了煮熟的虾公色。
“殿下……老夫……”赫练就要行礼,被银海一把扶住了。
“老将军,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殿下,只是例行检查,既然殿下认识他们,老夫这就带人速速离开。”
“老将军,您能见到金隼王吗?我有要事找他,烦请老将军通报一声。”银海问道。
“不瞒殿下,老夫这几日数次求见金隼王,也不得恩准,正纳闷着呢,怎么殿下您也见不着吗?”
“真是见了鬼了,不说了,老将军有空到我府上坐坐,告辞!”银海过来拉着崖果的手,“义弟,你怎么上这种酒肆吃饭呢,来,快跟我一道回府。”
赫练见傻子亲王银海如同常人无异,百思不得其解,看着银海的步辇转过街角,才兴趣索然地上马离去。
崖果一行跟着银海回到银王府,没等摆上酒席,有四名阉人拿着金隼王的王旨前后脚来到王府后院的玫瑰厅……
“银亲王银海听旨:银亲王九转神台总矿长银海,在非常时期,不请王旨,擅离职守,大闹大宇宫,本应严加惩处,念其身体原因,这次不予处理。着二日内离开金隼垒,返回九转神台……钦此!殿下,接旨吧!”
“遵旨——!公公,我哥是不是病了?”银海没从地上起来,就着急地问道。
“殿下,老奴无可奉告,妄议金隼王,老奴不敢。”
四名阉人离去后,银海发怔半晌说道:“我哥这是怎么了?见一面咋就像登天一样难呢?义弟,你也看到了,不是为兄的不帮你……不会是受制于人了吧?那样的话耀鸦国和我哥就危险了。”
崖果笑着安慰道:“义兄不必烦闷,想是金隼垒如今形势复杂,金隼王是为安全计才深居简出的,等过段时间,一定会有王旨颁下召见义兄的。”
“义弟,你们先回挈嗤国吧,我一回九转神台,要是碰到今天的情形就危险了。”
“义兄,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上我想闯一闯大宇宫。”
“能行吗?”银海虽然见识过崖果的飞天神技,但大宇宫戒备森严毕竟不是普通去处。
“虽然不一定能见到金隼王,但全身而退我还是有把握的。”崖果见莫豹几次想开口,又加了一句:“莫大哥,你别劝我了,为了结束这场旷日引久的战争,值得冒险一试。”
“不搞清楚我哥在大宇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回九转神台也会忐忑不安的。这样吧,今天晚上我等候在大宇宫的大门处,万一义弟有事也好有个援手。”银海出于对崖果的信任,第一个表示了赞同。
“此法甚好,多谢义兄!”
斗兽场夜场一结束,喧闹的金隼垒很快冷清下来,街上除了巡街的士兵少有人走动。
“义兄,我们先行一步了。”换了一身黑色夜行服的崖果和清风、明月,一出银王府大门,说话间就不见了踪影。
有了银海白天画的示意图,崖果他们很快找到了湖心小岛。只是月朗星稀的,要想不被察觉越过几十丈宽的湖面却是不容易。沿着小岛影影倬倬都是面湖而立的禁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就算湖面上一只野鸭扑腾也难逃他们的眼睛。
崖果他们借助湖边的大柳树,很快转到了七孔桥。七孔桥是进出文澜阁的唯一通道,桥面上站了有四名禁卫,直挺挺地站着,就像四尊泥塑雕像。崖果在地上摸到一块小石头,递到明月的手上。
躲在柳树后的明月一扬手,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