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癞头能重新行动后,一直很低调地躲在士兵们当中。
听到银海点名,金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银亲王饶命!我再不敢了。”
“谁的命都可以饶过,你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却是饶你不得,来人哪——!把这畜生杀了祭旗。”
吓得大小便失禁的金富很快被拉到了那面“匡义”大旗的下面,一道寒光闪过,金癞头的脑袋滚出一丈开外。
三声炮响,五万骑匡义军的骑兵出了赤炼关,到傍晚时,大军已经开进到了离赤炼关百里外的江山垒。
江山垒的垒长厉芎,为了完成朝廷下派的军粮任务已经焦头烂额,前几日米钟率领的二十万大军路过的时候,粮仓里一点存粮被一扫而空,临走还被牵走了牛马市里的几百头牛,商贩们不敢跟大军理论,等米钟大军开拔后,全都找到垒长厉芎要求补偿。今天又见一支大军过来,愁眉苦脸地带着衙门里的十来个衙役早早候在了城门。
厉芎正在诧异大军在城外开始搭建营房,银海和崖果带着十几个护卫骑马高举着“匡义”大旗来到了他的跟前。等他看清楚骑在一匹白马上的是银海后,厉芎张开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拢。不是说银亲王已经被贬为奴隶了吗?怎么又领兵出现在江山垒了呢?旗上绣着“匡义”二字又是什么意思?厉芎彻底被弄糊涂了。
“你是厉垒长吗?”银海问道。
“银亲王,正是在下,不知银亲王有何吩咐?”
银海跳下马来,对厉芎做了一番很长的解释后最后说道:“厉垒长,你站在我们一边,还是站在貔虎教一边,你表个态吧!米钟带领的二十万大军都已经全部反正,现在就看你了。”
将信将疑的厉芎思忖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说道:“银亲王,我站在金隼王一边,我这垒长是金隼王任命的,我只听金隼王的。”
银海笑着说道:“厉垒长,你能如此表态,很好!给我们送些炒菜吧!匡义大军就不入垒叨唠了。”
厉芎正要叫苦,银海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递了过来。
厉芎接过沉甸甸的布袋打开后一看是不下百两的金子,立即说道:“银亲王,我这就给你准备去,马上送到军营来。”
半个多时辰后,厉芎领着百十人,抬着江山垒最好的酒楼招牌菜,十几坛好酒,牵着十头牛,赶了几百只羊送到了匡义大军的军营中。
“银亲王,我今天接到户部的邸报,让我筹备一些粮草,说是这几日有三十万大军路过江山垒……我估摸着是准备进攻九转神台的,您可要做好准备!”厉芎虽然内心还不能确定银海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但冲着匡义大军不扰民的份上,他把这一切告诉了银海。
“三十万大军?米昭哪来这么多的军队,厉垒长你可不能蒙我。”银海满脸狐疑。
“银亲王,您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骗您,我把邸报都带来了,请您过目。”厉芎从怀里掏出一张桑皮纸,递到了银海手里。
“我听牛马市的商贩说,从耀鸦国南方,过来大批的大象,我估计是朝廷征召了南部的几个藩属国的兵。”厉芎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厉垒长,能叫垒里的工匠替我们打造些加粗的绊马索吗?”崖果看过那份邸报突然说道。
厉芎已经把银海给的金子用得一两不剩,听崖果说要绊马索,一时不敢胡乱答应。
“不会少你一两金子的,没听清楚我义弟的话吗?你马上召集铁匠,连夜动工。”银海虽然还不知道崖果要绊马索有何用,但他相信崖果要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厉芎见到银亲王递来又一沉甸甸的布袋,爽快地说道:“这位小兄弟您说个数目,我这就给您筹备去,明天一早我给您一根不少送到军营来。”
“你带我进垒,我还需要其他一些特别的物件,我亲自跟工匠们说。”崖果晚餐都顾不上吃,带着赵半狗等几个护卫跟着厉芎进了江山垒。
第二天一大早,三百根加粗加长的绊马索,还有五百根二丈长带钩的镰钩枪全部送进了匡义大军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