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弓搭弩的赤练关匡义军万万没想到,猴国的士兵们登高如履平地,没等放下弓箭换件兵器,许多人已经被猴国兵短小精悍的蔑刀砍死。这种刀说实在的根本就不算兵器,就是耀鸦国南部民众砍竹用的实用器,上山干活插在腰间,成年男人人手一把,经年累月刀把都摸得闪闪亮的,现在砍起人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火炮手们更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莫豹见士兵们乱了阵脚,大喝一声:“弟兄们,杀呀!”跳到一个箭垛上,马槊连着挑落了十几名像猿猴一样灵活的猴国兵。其中一个猴兵,被莫豹刺中了肚子,怕被莫豹甩下城墙,死死抱住马槊再不肯松手。好一个莫豹,高举着人肉“大铁锤”,在箭垛之间跳跃着,四处乱砸,在他负责的缺口处,猴兵们片刻间被他彻底清扫干净,可怜那个“锤头”的脑袋和四肢被蔑刀削得只剩一截躯体。莫豹用马槊往城墙下搅动了几下,缠住十几根飞爪的绳索,用力一拉,十几个猴兵就像水牛抖落的牛虱一样掉了下去。
崖果的十几名护卫,有七八位都是守城死士出身,在这危急关头,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每人负责一段城墙的防守,背上虽然没有守城死士的铁索锁着,但不管冒出来多少猴兵,多少把蔑刀没头没脑砍来,再不肯后退半步。杀得猴兵纷纷滚下城墙。
猴国的这些士兵,不但灵活打起仗来更是不要命,十几个猴兵冲过阻挡,看到银海和崖果的穿着与众不同,个子也不高,高举着蔑刀“哇哇”怪叫着冲了过来。
“义兄,当心——!”崖果顾忌银海的安全,一招“如影随形”贴着这些士兵,在每人的身上至少拍了两掌,封住了两处大穴。
“来得好!让你们尝尝宝刀的滋味……”银海见到处都是蔑刀,一把鸣鸿宝刀舞动开来,崖果在前头定住的那些猴子兵,一个不落地被他劈成了两截。鸣鸿宝刀果然了得,斩了十几个人,刀刃上愣是没有一滴血迹。
“董副将,火炮赶快发射——!”银海往赤练关下一伸头,天啊!就在他畅快淋漓砍人时候,关下已经挤满了人,就像洄游繁殖的鱼群,不要命地压了上来。他急得大喊大叫。
第二批一万多猴国的士兵开始登墙,经过短暂慌乱的匡义军也已经稳住了阵脚,更多的士兵冲上城墙,和猴国兵战成一团。
“调整炮口到第三个刻度,预备——!放——!”
火炮营的董副将,被一把蔑刀在肩膀上砍了一刀,一个窟窿加一道尺长的血口往外不停地流血,他一把推开替他包扎的护卫,在猴兵的进攻稍稍遏制住后,马上恢复了火炮的发射。
赤练关下处于第二梯队的象国兵,倒了血霉,突如其来的几百发炮弹在人群当中炸裂开来,死伤比猴国兵还要多出数倍。
“司技师,把赤炼关上的火炮都给我轰了。”米昭见赤练关炮火猛烈,铁青着脸命令道。
“米大书记,城墙上有我们的士兵……”原本在三十九号垒负责铸炮的司技师,充当了火炮营的三等将军,虽然穿上将军服也已经有二月有余,但在内心还没有完成技师到将军的角色转变。
“啪”地一鞭,司技师的脸上出现一道鞭痕,“米大书记,金隼王就在赤炼关下,在下怕伤了金隼王。”司技师跪在地上,倔强地回道。
“反了你了,我的命令你敢不听,信不信我现在就活剥了你。”米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鞭子在司技师的背上又抽了三鞭。
“轰——!”司技师亲自瞄准,试射了一发,炮弹越过赤练关,不见了踪影。
“第二刻度,一发试射!”
几百发炮弹落在赤练关的点卯场上,等在点卯场随时准备增援的匡义军被炸死了三、四百人。
“米大书记命令,炮弹要落在城墙上。”一名飞骑兵过来传达米昭的命令。
在米昭的监督下,经过司技师的精心调校下炮弹越来越靠近城墙。赤炼关上的董副将也立即命令压低炮口压制关下的炮火。
两边的火炮你来我往,双方都有不少的三眼火炮被炸翻。不是司技师忌惮伤到金隼王,赤炼关上火炮早被先发制人的炮火炸哑了。
“不好,金隼王有危险!”崖果看到猴国的士兵,为了掩护他们进攻,金隼王的步辇越来越靠近城墙。
崖果“燕俯雀冲”朝金隼王的步辇俯冲下去,此时的炮战正白热化,抬步辇的士兵都用盾牌护住头部,崖果落下时,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崖果拉住眼神空洞的金隼王想“一飞冲天”,没想到下面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跳起不到三尺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