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存储的橡胶开始过期、物理特性开始出现老化问题的时候,大概会是1913-1914年间吧。
欧洲人是在用贪婪给自己挖掘坟墓,而美国人对这些推波助澜。”在秦浩的眼里,麦边越来越像一个夜观天象的神棍了。
“等战争开始后,美国人手里橡胶园出产的橡胶现货可不是出钱就买得到的,而是成为一种可以主导战争进程的战略砝码了。两名拳击手在台上厮杀,而美国人却捏着终止回合的那个铃铛。”
之前因为听过周晖的市场分析,秦浩对橡胶股票市场的危机早有心理准备,但现在被麦边从国际政治的角度谈起,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那...,那...”,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麦边对秦浩这样的茫然显然很得意,感觉像一个传播福音的耶稣在对自己的一个膜拜者授业。
“否则以我一个无产无业的空壳公司,欧美各大银行为什么会承诺:兰格志公司发行的橡胶股票有按照票面额在上海外国银行押借现款的权力?这就等于承认我们的股票就是货币,并由欧美私人银行“无限额担保”——他们丧失理智了吗?”
“您是在为国际资本家服务?”秦浩问道。
“不,我只为自己工作。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利益的获得是靠对国际利益博弈的把握,站在了这种博弈的风口,一头猪都能飞起来。
我能看到这些方面的博弈,恰如其分的出现在这次博弈的风口浪尖,当然博弈的各方顺势把我当成了他们的代理人。
你有看人的能力,所以做了我的代理人,而我有看世界的能力,所以做了世界的代理人。”麦边自负的说道。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滞起来,麦边手里燃烧着的VI雪茄像是罗密欧(RomeoYJulieta),帕塔加斯(Partagas),蒙特(Montecristo),玻利瓦尔(Bolivar)的混合体,木香花香甘草味交融。散发着浓厚的香气,提醒着秦浩,此时此刻自己正座在一个纸醉金迷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