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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被代表的民权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孙文4个人懒洋洋的躺在顶层甲板的木质沙滩椅上,初春的海风让大衣下的几个人都感到了丝丝凉意,但朝阳也就在这种寒冷中悄悄升起。

不知是要磨练意志,还是在思考着什么,几个人都泥塑木雕的静静的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秦浩问道“兆铭大哥,你说什么叫政治?什么又是政治家?”

“政治,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就像官场中表现出来的那样,充斥着谎言,虚伪,贪婪,狡诈与凶残,而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出来的政治家,无疑是天才里的魔鬼,魔鬼中的天才。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国家的未来,必须由这样的人来做出决定,因为他们是这个民族最强壮的狮子。

他们经历了最黑暗的绞杀,比任何人都拥有灵敏的嗅觉,能够识破绝大多数的陷阱,也能在危险来临之前,悄悄磨砺爪牙,准备迎接新的挑战。而那些善良淳朴的人们,此时往往仍在睡眠之中,他们简单而平静的生活,就要靠这些人来守护,这很矛盾,也并不矛盾。”汪兆铭答道。

忽然,下方传来的一阵哄笑声和一个男子的哭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几个人纷纷起来看个究竟。

三等舱甲板上,几个洋人正围着一个中国人嬉笑着。

从衣着看,洋人应该是上海租界派去天津租界轮值的法国警察,中国男子则一顶黑缎瓜皮帽,一袭黑绸长衫,能上的了这艘太古船运公司游轮的中国人至少也是有点头脸的官绅。

此刻,几个洋人正捏着中国男子的辫子嬉笑着,有人还掏出了小刀做割辫子状吓唬中国男子,中国男子几次想绕开洋人,但被那几个洋人围成的小圈子封堵,突围不成,索性座在甲板上哭了起来,这便逗的几个洋人更加兴奋。

“满清入关强制留辫子时他们哭,现在剪辫子他们又哭,中国的男人就只会哭,不知道起来反抗吗?”周晖奋然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辫子和文字狱如出一辙,都是牢笼,人在里面关久了,就出不来了。”汪兆铭叹道。“小弟知道张之洞的《劝学篇》吗?”

“听说过,慈禧太后阅后转四品以上大员,作为洋务运动理论引导读物的一本书,只是没看过内容。”秦浩回道。

“我还能清晰的背出里面第六部分《正权》”汪兆铭道:

“民权之说,无一益而有百害,将立议院欤?

中国士民,至今安于固陋者尚多,环球之大势不知,国家之经制不晓,外国兴学立政、练兵制器之要不闻,即聚胶胶扰扰之人于一室,明者一,暗者百,游谈呓语,将焉用之?

且外国筹款等事重在下议院,立法等事重在上议院,故必家有中资者乃得举议员。今华商素鲜巨资,华民又无远志,议及大举筹饷,必皆推诿默息,议与不议等耳,此无益者一。

将以立公司,开工厂欤?有资者自可集股营运,有技者自可合伙造机,本非官法所禁,何必有权?

且华商陋习,常有藉招股欺骗之事,若无官权为之惩罚,则公司资本无一存者矣。机器造货厂无官权为之弹压,则一家获利,百家仿行,假冒牌名,工匠哄斗,谁为禁之?此无益者二。

将以开学堂欤?从来绅富捐资,创书院,立义学,设善堂,例予旌奖,岂转有禁开学堂之理,何必有权?

若尽废官权,学成之材既无进身之阶,又无饩廪之望,其谁肯来学者?此无益者三。

将以练兵御外国欤?既无机厂以制利械,又无船澳以造战舰,即欲购之外洋,非官物亦不能进口,徒手乌合,岂能一战?

况兵必需饷,无国法岂能抽厘捐,非国家担保岂能借洋债?此无益者四。方今中华诚非雄强,然百姓尚能自安其业者,由朝廷之法维系之也。使民权之说一倡,愚民必喜,乱民必作,纪纲不行,大乱四起,倡此议者,岂得独安独活?

且必将劫掠市镇,焚毁教堂,吾恐外洋各国必藉保护为名,兵船、陆军深入占踞,全局拱手而属之他人,是民权之说,固敌人所愿闻者矣。[或谓朝廷于非理要求,可诿之民权不愿,此大误也。若我自云国家法令不能制服,彼将自以兵力胁之]昔法国承暴君虐政之后,举国怨愤,上下相攻,始改为民主之国。我朝深仁厚泽,朝无苛政,何苦倡此乱阶,以祸其身而并祸天下哉?此所谓有百害者也。”

“张之洞认为中国根本不需要任何民权。”汪兆铭知道秦浩国学底子并不扎实,又用白话给他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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