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这样奸商出身的人,对回收财富的兴趣远远大于对人头的兴趣,受此要挟只能达成私下口头协议,以钱换命。
特区媒体帮孙蒙的贪污行为洗地,大事化小,判处终身监禁,而孙蒙每年按比例将贪污所得上缴特区财政。
洋人银行都是只认存款人,特区想要钱就得留孙蒙一命。
孙蒙自知不交就得被斩立决,交的多了,没了利用价值自己也得在监狱被“躲猫猫”而死,这样挤牙膏一样的缓缓吐出也就是自己每年的保命钱。
孙蒙和特区政府两边都受制对方,只能这样不太光彩的妥协。
接下来如何处理周晖家属就让秦浩不知所措了,对于这样一个自己死党,特区创建元老,又是现在特区内卫和海外情报的总头子,秦浩真是不知如何处理了。
只能把自己关在府中,谁也不见,自闭的几近抑郁。过了几天,倒是周晖主动找上了秦浩的将军府。
随行的还有卷入事件中的周晖夫人,这样负荆请罪的造型让多年的老基友间再也不用说什么了,四目相对间竟然恍如千年。
“还记得一年前的今天,是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我去做的证婚人”秦浩在回忆那时场景,周晖和张可低头沉默不语。
“你们说,特区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你们甘愿为自己的孩子奉献一生。”
张可此时已泣不成声,只有周晖仍然是往日那种冷血特务头子的波澜不兴,低沉的答道:
“我已亲自签署内卫对卫生总办的逮捕令,内卫的车就在外面,是张可一定要来跟秦大班辞行,出了这个门,内卫立刻拿人。”
秦浩似乎没有听到周晖所说,仍然自顾自的说道:“现在看来,我们错了,特区不是我们的孩子,而是我们需要敬畏的父母。
正是这种家长做派摧毁了特区的行政体系,各级官员不是效忠民众而仅仅是向能够提拔他们的上级家长效忠。
这样的家长制度把一个个曾经的特区建设者变成了腐败分子,而家长做派的始作俑者却是我秦浩本人,万方有错,错自我始。
你周晖签了张可的逮捕令,谁来签我秦浩的逮捕令呢?
来人,拿一张逮捕令出来让周晖当场签,我秦浩也该去座这个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