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人手聚集的快,打得也快,两拨人没怎么商量便开打了,双方都没少吃亏,挂彩者无数,就连笨哥的脸上也被狼爪子划了好几道子。
最后原本喋喋不休的笨哥认栽了,边跑边喊着撤退。其中的原因是这样的,阿斌和陈豪两人在笨哥的前方一直打,丝毫不畏惧那些砍刀棍棒的混混们,每次就算被打中了,还一直向前猛打,完全的以命抵命式打法,俗话说,“有钱的怕有权的,有权的怕不要命的。”这玩命似的打法,连笨哥都扛不住了,指挥着兄弟和小弟们连忙就撤,毕竟年龄也不如那些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体力好,打了不久身体就有点扛不住,再加上一直被棍棒招呼,身体一直不好受呢!
这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而已,陈凯这边的人,各自检查着旁边的人,看看有没有重伤的,轻伤的互相搀扶起来,由司机开着车就能拉走,剩下一些满身都是血迹的,也是由司机运送到医院。看似这次陈凯赢了,可是小弟们受伤可不比笨哥那边的人轻。
看着三三两两走掉的混混们,陈凯皱起了眉头,今天要不是陈豪和那个陌生人阿斌来的及时,自己指不定被废掉几件呢,又瞧着不远处,蹲坐在地上的陈豪和阿斌,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似的,自己每天和陈豪打打闹闹,在学校里调皮的做些游戏什么的,打架也是家常便饭,直到自己替弟弟出头,然后又被学校开除,一向能摆平的事情,结果老爸也无能为力,之后父子关系破裂,至于母亲也和父亲闹不和,整天吵起来没完,和离婚无异。后来,陈凯开始和社会青年接触,身上有点小功夫当底子,打架倒是也吃不了亏,平时有钱的话也少不了兄弟的吃喝,当然,父亲还会往弟弟的卡上打钱,弟弟还有零花钱拿,而自己只能孤单拼搏,感觉很失败。现在的他,想回到学校上学,可没那个机会了,眼前那个和陈豪坐在一起的,也不是自己。陈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小豪。”
“嗯?”陈豪坐着,脑袋撇了过来,旁边的阿斌也是看向陈凯。
陈凯猛吸一口烟,吐了出来,脑袋一指阿斌,“你朋友?”
“是。”陈豪的话变的很少,与先前阿斌交流时候,完全不是一个人。
陈凯无奈,从腰部的衣服上扯了一条黑布,裹在胳膊受伤处,“受伤没有?”
陈豪说,“嗯。”
“走,去医院。”陈凯说着,却一点不理会陈豪旁边的阿斌,只顾照看自己的弟弟,伸出一只手,打算拉起弟弟来。弟弟被他拉起来的时候,他不禁多打量了几眼阿斌,眼神对视之中,丝毫猜不透,但是从阿斌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来,打这样的架显然次数不多。陈凯掂起一盒芙蓉王,“哥们,给……”
“戒了!”阿斌面带善意的笑。
陈豪一脸不舒服,拿起一根递了过去,“抽吧,给我个面子,接下。”
一根芙蓉王递到了阿斌的手里,白色的烟卷上粘着一点点血渍,阿斌又仔细的打量贴在一块的二人,两兄弟如果不是发型不一样,他还真的认不出来呢!黄发的显然是陈凯,短寸头的是陈豪。
陈凯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兄弟之间有心灵感应似的,两人分别伸出左右手,邀请着说,“走,一块去医院吧!”
阿斌搭了把手起来,那两双手有明显的不同,陈豪的手上有老茧,显然是练武出身,而陈凯的手上像是细皮嫩肉一样,但是也有些许僵硬。阿斌直摇头,手指头指着胳膊上那些破碎的衣物和身体上一些伤口,“不去了,我的伤不太厉害,睡一晚就没事了。”
疑惑不解的陈凯还要追问下去,却被陈豪拦着了,两人说了一番告辞的话语,交换了各自的手机号码之后,上了来时候的那辆二手桑塔纳,悠然而去。
阿斌望着远处离去的尾灯,心想,这就是混黑?未免太简单了吧!其实是他不了解,真正的黑道不是那么简单的。
月亮,还是那么弯,但正在向月圆努力。
……
次日,太阳日晒三竿,众人先后起来了,一晚上的酒精消散了不少,但是宿舍里抵挡不住的味道居然有两种,一种是酒精味,还有一种就是血味,桌子上,还有一根粘着血迹的芙蓉王。
渠晓博和上铺的刘浩面面相觑,又拿起烟来猛敲一番,这是手指上印染在烟上的痕迹,亮子听闻后又去检查阿斌的手,左手看完看右手,结果没有什么伤口,心中疑惑万分,断定道,“不是阿斌留的血。”
众人听着奇了怪了,细心的晓博看着地面,果断的发现了奇怪之处,拿起地上的阿斌的鞋子,上面有大量的土屑,又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