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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喜宴 (下)

农历四月初八,浴佛节。

蓬莱仙岛上的一座府内张灯结彩,满府的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巨幅的“喜”字贴在中堂,露天庭中,千张喜桌,仆人来端着菜肴往匆匆忙忙,门口鞭炮乍起,各路仙人、驱魔人、甚至,还有皇宫中把握军权,财权的几位赫赫有名的大臣。

偌大的繁华雍容的府邸门匾上,却赫然写着两个鎏金大字:沧府。

天空中那只盘旋的巨大的鸿鹄识得几个大字,恰好会读那牌匾上的两个字。

沧府?

沈七的府邸,不应该叫沈府吗?

话说,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按平时行事干净利索的沧杌的速度,这会,他都应该回军营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想着想着,府前燃着的炮仗停歇了,不远处,一顶火红的,鎏金的流苏花轿被四个大汉缓缓抬来,沈七一身红衣,跨在白马背上的他胸前带着一朵巨大的礼花身子绰约,刚强有力,一改平日的冷淡,微笑着透过吹箫打鼓上百个迎亲之人,神情地看着那顶花轿。

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好的福气,有这巨大的百人迎亲队伍,夫君还是可靠的沈七。

那顶花轿离自己越来越近,鸿鹄向来嗅觉敏锐,不经意间一闻,心中一顿,幽幽的独占春的气味,这是,沈凝?!

不好!怪不得沧杌到现在还未带着沈凝出府,只怕这一时半会,沧杌是出不来了。

可按照自家主人沈凝的性子,她是万万不会答应嫁给一个她一直当作哥哥来看的人啊!

难道是,逼婚?

鸿鹄在空中一转身,一个蓝发少年郎便腾空站在沈七府邸的上空,他猛地向府中冲去,却被一层屏障不由分说地弹开,沈七腰间的小铃铛铛一响,他便像不经意间似的看了一眼天空那个被弹开的少年,勾唇一笑,“是你啊,阿鸿,呵.....”

阿鸿一跺脚,诅咒道:“该死!”

轿子中,沈凝一头的首饰摇摇欲坠,她被遮挡在长袖中双手被捆仙索缚住,绣着凤凰的红盖头下她嘴中硬被塞了一个表面被印了喜字的馒头,她眼瞪得很大,来回使劲地扭动着想挣脱手上的捆仙索,下一秒却被媒婆伸进来的一只肥手硬扯了出去,什么跨火盆,被撒喜果,她自然是不情愿,但无奈于双手被缚住,法力又暂时被封印了,此刻她丝毫发泄出她的抗拒之意。

沈七伸着一只手从媒婆手中接过沈凝,俯身在她耳边,说:“乖,来,跪下。”

沈凝不满,却只能“呜呜”地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接着,沈七对着沈凝的膝盖猛地一踹,沈凝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根本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边主持仪式的媒婆一甩帕子,对着庭外前来贺喜的人们说:“咱们新郎官自幼丧父丧母,好在大官人记得自己的祖先,那今天,祖先就先代替了大官人的父母双亲,来,新人准备,一拜天地——————”

沈凝僵直着身体不愿弯下腰跪拜,还是身边的沈七,猛地按住了她,将她强行按下了腰身,媒婆一笑,接着喊道:“二拜先祖!”

沈凝被身边的硬汉强迫着转过身,刚要拜时,一阵风吹过,不偏不倚地吹起了沈凝的红盖头的一角,沈凝杏眼圆整,高座上悬挂着的那副“先祖”图上,赫然是凤眼流转,长发及踝的沧杌,可画上此人,眼瞳是血一般的红,还有那头发,竟是雪一样的白色,手中持着的那把青纹扇却模样不改。

和春末那晚见到的沧杌,唯有一对獠牙没有画出来。

当她正诧异着的时候,沈七眼眸一冷,撂下了她被风吹起的红盖头,打横抱起她,媒婆见状,高喊:“礼成,洞房!”

庭外,众人皆拍手恭贺,觥筹交错间,那副挂在高座上的画恰好被还困在府外天空上的阿鸿看见了,他一惊讶,莫非,这沈七......

天色渐渐黑了,沈七拖拽着一身的酒气砰地一声撞开门,对沈凝身旁服侍着的两个丫鬟喊道:“出去!”

两个丫鬟自小便在这府中,自然晓得沈七的脾气,赶紧颤抖着身子小跑着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沈七坐在了沈凝的旁边,对沈凝自顾自地说:“凝儿,你知道吗,我刚进府时,你才四岁,四岁,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你爱缠着沈方那个老头,沈方一不搭理你你就总爱嘟着一张小嘴,活脱脱一个奶娃娃,天真可爱的你被我看见了,所以,不能怪我,是你勾引了我,让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凝儿......”

他抬手缓缓掀开红盖头,却大吃一惊地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木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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