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沈凝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好似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想睁开眼,可是眼皮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晕,根本睁不开双眼,她觉得浑身都好热,身体不自觉地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扭动,太热了,好想,好想挣脱,她小声地嘀咕着:“热,好热。”
沈凝不住地踢着被子,踢醒了身旁的男子,男子抬起手覆在她的额头,可以称得上烫手的温度传入男子宽大的手掌心,他的指尖冰凉,沈凝好似找到了什么依靠般将那只手摁住在头顶,不停地吸取它的薄凉。
男子一蹙眉,腾出另一只手将沈凝踢下的被子又重新盖上,支撑起身体看着眼前烧红了脸,还在睡梦中苦苦挣扎的沈凝,终了是叹了口气。
“来人,请郎中。”
“是。”
门外日夜伺候的丫鬟立即答应了这位男子,男子凤眼流转,胸口的衣服不知何时滑落至肩头,精致白皙的锁骨太过诱人,一只修长的手覆在沈凝的额头上,时不时为她掖好被子,及踝的长发与沈凝的长发交缠在一起,颇有些结发夫妻的意境。
沈凝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他小心翼翼地从沈凝的双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下了床整理好衣裳,打开衣柜,细心挑选了一件云雁细锦衣,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将沈凝抱在怀中,一件一件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裳,接着,沈凝的身子便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沧杌眼前,当真是肌若凝脂,因为发烧还隐隐透出一抹粉红,女子的阴柔被她完美地演示,怀中的女子睡地熟,沧杌却微红了脸,他赶紧把云雁细锦衣拿过来急急地为她穿上,却也退不下已经蔓延到耳根的潮红。他轻柔地将沈凝放下,俯身帮她掖好被子,三千青丝撩过沈凝的嘴唇,沧杌听得真切,沈凝低低地”嗯“了一声,似是不满,但这一声,却着实撩人.....
紧闭的大门被急促地打开,沧老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声音颤抖:“公子,公子你可算回来了,神女之事,可还顺利?”
他赶忙起身,随手拿起昨天搬进来的化妆台上一个小盒子内的白玉八仙纹手镯在手中细细地端详,想隐住脸上因羞涩而浮上的潮红,半响才幽幽开口:“顺利?何为顺利,人已死,魂,也该灭了。”
说着,他缓缓抬头,透过窗子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竟已经是傍晚了,那天边红艳艳的火烧云与此刻沧杌脸上的潮红交相呼应着,当真是绝美的一幅画。
那日,他神态有些失常地闯入南天门,镇守在南天门的天兵们刚升仙不久,根本不认识这位几千年前便被封印了的上古恶蛟,他们见他神态急迫,又傻傻地抱着个扇子,以为是凡间哪个不知死的来擅闯南天门,劝阻不行便与他起了冲突,可那两个小兵哪里是沧杌的对手,沧杌也只是一两下便把他们打地满地找牙,南天门直属凌霄殿,这边他刚把那两人差点打死,那边的凌霄殿早已派人来劝架。
太白金星依旧的满头白发,他一把扼制住沧杌又要施法的手,沧老的声音回响起来:“沧杌,休得无礼。”
沧杌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双眼赤红如血,他抱着扇子,从太白身边毫不留情地走过,向凌霄殿而去。
他的白发飘扬,一双赤红的双眼布满血丝,额间那抹美人尖更加妖孽,眼角边的蛟龙鳞片不住地闪现,一身白袍不知何时也变成黑色,金色花纹怪异而耀眼。
一路上不时有仙人对他指指点点,他皆充耳不闻,他几乎是飞到凌霄殿的,那玉帝老儿正在和众仙家开什么会,沧杌一出现场面一度陷入沉默,这殿里的神仙可不是外面那些小仙,太上老君,托塔天王,二郎神,甚至,早些年便成了仙人的唐三藏,哪个没有听说过他沧杌。
“大胆沧杌,你竟敢闯入这凌霄宝殿!”
不远处的星宿神君大声喊道,同样一头白发的他身穿布满星宿的暗色衣裳,沧杌冷笑,这星宿早些年和自己,还颇有些渊源呢。
天帝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沧杌,你今日这般模样擅闯南天门,是要作何啊?”
沧杌一个跃身飞至天帝身侧,有些居高临下地低头注视着天帝,他将手中的青纹扇递到天帝眼前,当着众仙家的面打开了扇面,扇面上字文,山水之画皆有,众仙家小声嘀咕着,青纹扇只要是锁住一个人的魂魄,那扇面上的字文和画就根本不会出现,几千年前神女子懿葬身诛神渊,天帝看她有功,便命人去收集她的魂魄交与沧杌锁在这天家的宝物青纹扇内,如今,神女怕是,灰飞烟灭了。
天帝接过扇子左右看了看,又交与沧杌,摸了摸胡子,说:“莫慌,想来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