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则玮离开后,孟笙起身走到璟艋面前,伸出两只手握住了璟艋攥着那个白色小包的手,她一边掰开璟艋的手心一边说:”这几日,多谢大人的细心培养,倾尽所能地教于我各类武功,孟笙无以为报,唯有心中藏着大人,方得一丝宽慰,你我二人,本就不是一个局面下的人,大人暂且忘记孟笙,待日后事成,还望大人,能来娶我。“
璟艋本握紧的手听完孟笙的话后,缓缓挣开,那双眸子明显暗淡了不少。
是啊,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局面下的人,此刻,又怎么会在一起。
至于日后,谁又能料到呢。
”前路生死未卜,你,小心。“”嗯。“孟笙拿出那个白色小包,转身要回屋,璟艋却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说:”你若是不愿回去再收欺凌,我可以,可以向首领...“”没有的事,我愿意,你保重。“孟笙抽出自己的手,转身,不带一丝留恋地回屋,收拾东西,静候。
前路生死未卜?
怎么会呢,要不是她死,要么,是整个卫府,全死。
但显然,她这次再入虎穴,是要整个卫府,全死。
包袱里,一个个表面平凡无比的小瓶子皆装着剧毒,各类各式的暗器,还有,做傀儡用的刀类,工具。
甚至还有,鬼圤的一小瓶精血。
孟笙小心翼翼地一件件装好,生怕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什么,又怕一个粗心忘记了什么。
下一次再回到这儿,方不知是猴年马月。
夜深人静,子时悄然降临,章则玮带着几位良兵再次登门拜访,只不过这次,南浔木迩亲自来了。
孟笙生在蛮夷之地十余载,烟花酒地的花街什么样的名门大豪没见过,此刻见了九尺男儿身材魁梧的南浔木迩,却显然慌了些阵脚。
她赶紧起身上前去弯曲了膝盖准备跪下,眼前的男子声音雄厚,”起来,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行这些虚礼,你可是我的一枚,王牌,我怎么舍得让你下跪呢。“”首领,缪赞了。“”准备地如何了?“南浔木迩同样小心地翻看着孟笙所带的东西,一件一件,同样检查地清楚。
”回首领,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回中土了。“”好,章则玮,暗中行事。“”是,属下遵旨。“”孟笙姑娘,请吧。“府外,一辆暗黑色的马车停在门口,不仔细看,当真发现不了。
孟笙将包袱放入车内,上车前,远远看了一眼此刻正呆在楼顶不愿下来的璟艋,转身进了车内。
没什么值得留恋的,那样安稳的生活,并不属于她。
皇宫,信奴跪在下方,面部几乎全然贴着地面,连抬起头的资格几乎都没有。
”乌胥将军启程回京了?“”回圣上,昨日下午已经班师回朝,估计三两日后便能进京觐见。“”那你是怎么这么早便回了京?可是乘坐了沈凝的坐骑,鸿鹄?”
“圣上我....”
“是我主张让他坐上去的,圣上要罚,便罚我好了。”
殿门敞开,阿鸿负身而立,模样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却早已在世间存活了几千年。
“阿鸿....”
信奴微微抬起头,小声地叫了一声,阿鸿垂头,见他几乎整个脸都趴在地上,眉头微微锁上,大步上前将他拽起,对着高座上的沧七说道:“圣上,阿鸿今日前来,是想买下这信奴,助他脱离奴籍,不知圣上,可否将这信奴,卖与阿鸿?”
“阿鸿你少说也是上古神兽,要朕的这个小小信奴做什么?”
“请恕阿鸿不能告知,信奴虽是奴,却也是人,总该要体验一次,正常人的生活,圣上说个价吧,阿鸿就算倾尽毕生家产,也要将这信奴的奴籍买了去,还请圣上成全。“沧七大笑,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你若是喜欢,改日朕再送几个上门去给你就行,这个,你且拿去。“”谢过圣上,那我就领着他,下去了,关于奴籍....“”你且放心,奴籍朕自会盖下皇印送到沧府,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多谢圣上,信奴,快,谢过圣上。“”信奴谢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好了,你们退下了,我这几日会在皇宫准备迎接宴席迎接乌胥将军,届时,阿鸿还麻烦你告知沈凝,让她准时出席。“”阿鸿遵命。“殿外,信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情似乎轻畅了不少,连这往日总觉得一成不变的蓝天,也好似蓝出了别样的色彩。
信奴转头,身边的男子却比阳光更加明媚,他俯身跪下:”小人一介信奴,今日得公子帮助脱离奴籍,公子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