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杌邪魅一笑，说：“我是蛟龙，上古恶蛟。”

沈凝愣在原地，蛟龙，蛟龙，脑子里突然有几个片段闪过，菩提树，昔日的昆仑山，沈方，山神莘君，夜明珠，那是什么，那些都是什么片段，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看着沈凝越锁越紧的眉头，沧杌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肩膀，说：“怎么了，害怕了？”

沈凝愣过神来，说了一句让沧杌也呆在了原地。

“你是不是在我儿时便与我相识，而且，消除我一部分记忆？”

沧杌片刻后，拉过她的手，转过身往外走去，夜色正深，沈凝无法辨别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神色，可他越发冰凉的手指，却暴露了一切。

沧杌明显有些慌乱了阵脚，旁人极难看出端异，而沈凝却全然揽入眼中。

沈凝，我已经失足在你面前发过一次狂，我又怎敢让你回忆起昔时我为了利用你对你做出的种种？

若是你知道我也有那般无耻混蛋的一刻，你可还愿，做我的妻？

大家各自都心怀着事情离去，谁都没有发现，也谁都没有在意，原本沈凝与乌胥将军比武就该坐在位子上的卫占，早已不见了踪影。

夜深人静，卫府的地牢内孟笙一身红衣，与牢中的上古妖兽们详谈甚欢，这里，没有任何卫府的人会进来，也没有人能察觉到这里还藏身了一个凡人。

而那件红衣，正是卫占与孟笙成亲那日孟笙所穿，虽然已经沾染上了尘土，却依旧美丽地刺眼，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