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综上种种原因,因而只待这秦玉兰的事一解决,这股念头便再次冒了出来。
司徒行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心意以决,那我也只好舍命赔君子咯。”
随后,我两相视一笑。
其实,我非常清楚极了解这件事中前因后果的司徒行比我更想解救那些孩子,只不过,他经历得多,所以想得也多,到了最后自然就顾虑得多了。
反倒是我,说我年轻也好,愣头青也罢,我觉得做事就要靠股子冲劲,还没动手就前怕狼后怕虎的,那还玩个毛啊。
我看了看时间,正好差不多是那帮人收工将那些孩子带回去的时候,于是我和司徒行两人如同鬼魅一般的拦了辆车赶到那个广场,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哪怕沿海城市的深夜也还是有点冷的,我看见那个孩子衣裳褴褛,身上那布巾似的衣服也不知道穿子多长时间了,我看了不免又是感觉心里堵得慌,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只怕早就冲出去了。
但司徒行的示意之下,我两找了个偏僻些的角落,坐在那让人休憩的长椅上,冷冷的看着那孩子双手撑地,吃力的滑着那块供他栖身的滑板上,不时穿行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之中,木然的乞讨着。
只不过,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对此都习以为常了,少有人会偶尔丢下点钱放在他面前的破碗之中。
司徒行表情淡然,看不出他心理在想着些什么,但是,我却是不能淡定了,紧紧的攥着拳头,一股无名怒火熊熊燃起。
“别冲动,还不是时候”,司徒行似乎发现了我这一点,轻声道。
我点了点头,索性躺在椅背上,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但是刚一闭眼这小男孩那凄惨的身影便印入我的脑海之中,根本就没办法消去。
我想,我可能是和那秦玉兰一样,有了心魔了。
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多乐善好施的人,偶尔有乞丐找我讨钱我甚至都会视而不见,感觉那帮人有手有脚的不靠自己劳力赚钱,反倒是在这里依拖着世人的同情心过活,实在是太可恶了。
但是,我却非常看不得有人以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为工具,要知道,这些孩子才刚来这个世上不久,居然就经历了这么大的磨难,用其心当诛来形容那些操控他们的人实在是一点也不过分啊。
隐约间,我竟然有了浓浓的杀意。
我甚至都不知道这股杀意为何而来,但是,它偏偏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出现了。
不过,我没打算将他压制,反而任由其像爆发的火山一样直冲云霄,最好是烧得那帮可恶的家伙们尸骨全无才好。
但是,就在这时,一只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腿上,我定睛看去,是司徒行,只见他面带微笑的看着我说:“你很愤怒?”
“废话”,我冷哼了一声,没多说半个字,我实在有些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睿智还是冷血,怎么能做到对这个事如此的淡然。
“小老弟,你还是经历得太少啊”,司徒行轻叹口气,不无所指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感觉我的脸色有些难看,一个拿经历当冷血的人,说这话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司徒行并不在意我的脸色,轻声问我:“你觉得猪惨不惨?”
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是,还是本能的回了句:“这不废话吧,我们有句老话叫‘死无全骨’,或者‘千刀万剐’,不出意外的话,世界上可能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猪都难逃这一宿命。”
“这就对了”,司徒行呵呵一笑,一面说一面又回头看了那男孩一眼道:“你都知道这是宿命了,那你还愤怒什么?”
我听了一愣,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有些疑惑的问他:“你是说,这些孩子有这一天都是宿命所至?”
虽然,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心里隐约有些感觉了,但是,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再给你打个比方,就比如那周传文,他这世为猪,前世为人,难道中间没什么关联吗?”
他这一出口,顿时让我哑口无言,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接着说:“如果都照你这么说,命运都已成注定,那人何必还要苦苦挣扎,直接天天躺床上等宿命降临就行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司徒行呵呵一笑说:“宿命这个东西很玄妙的,所谓有因有果,因果相联,前世之因可能会造成今世之果,而今世之果又是来世之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就是这个道理了。”
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