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用来形容人生最为得意的时候,那就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之前我并没有太过明确的概念,只是凭着想象自行脑补。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对我来讲,洞房花烛夜可比起金榜题名时要爽得多了。
我喘着粗气和她狂吻在一起,所有的念头随着那股柔软和妩媚瞬间烟消云散,只差着最后一步了。
突然间,微微一阵刺痛从我肩膀传来,我轻哼一声眯眼一看,却是这女人不重不轻的咬了我一口,红唇白牙直接刺激了我最后的神经,我怒吼一声,翻身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
“咯咯”,娇媚的笑声一下子点燃了我最后的野性。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沐哥,你怎么了?”
我听了一惊,是李锋,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不过,在这关键的时候我才懒得理他,软玉在怀,谁管你一个小警察啊。
但是,李锋这小子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些,居然开始锤门,不过,这声音也有些古怪,虽然听得真真切切,但却好似蒙着一尘纱纸似的,如同深陷睡梦之中的梦呓一般。
“别管他,我们再来”,怀里的女人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微张着嘴凑了过来。
此情此景,就算外面打起仗来都和我无关了。
我嘿嘿一笑,再次将她扑倒在身下。
只不过,这一过程并没持续太长时间一股凉意便从我手上传来,如同穿过心脏的电流一般,一把惊醒了我,是我那槐木手链。
我本能的侧脸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手腕上面光溜溜的,根本就没什么手链啊,那么,我的手链去哪了呢?
“怎么停了?”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但是却显得有些古怪,就好像无数种声音混合而成一般,听起来有些似是而非。
我连忙侧脸看去,却见那张脸迅速的变幻,或男,或女,或丑,或美,像幻灯片似的交织在一起,我顿时大吃一惊,那股欲火迅速熄灭,眼看着她缓缓变得淡薄,到最后已然如同一阵烟雾一般消失在眼前。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竟然有根绳子似的东西在我面前晃动,非常细,像钢丝似的,被一环一环的血红圆圈分成无数小段,而与此同时,我也隐约感觉鼻子奇痒,像是吸进了无数灰尘一般,我本能的用手抓住这细绳一拉,顿时感到脑海之中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我哀嚎一声,同时咬牙猛的用力一扯,脑海之中传来嗡的一声闷响,我这才发现,眼前这细绳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穿进了我的服子里面。
我暗道一声好险,咬着牙终于将这细绳给扯了出来。
只不过,这东西刚一被我扯出,我便感觉眼前一黑,四周景物迅速变幻起来,而我,也从床上慢慢移位到了椅子上面,耷拉着头,而那空荡荡的床上也慢慢变得从清晰到模糊,然后又从模糊到清晰,最后定睛看去,却是那额头被我画了血符的家属。
我本能的低头一看,衣服穿得好好的,半点事都没有。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槐木手链正好好的戴在上面,闹了半天竟然都是场梦啊。
只不过,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就算是梦,不可能这么真实啊。
然而,等到我再次低头看去的时候却是猛然惊呆了。
我的手里,竟然真的拿着一根细绳,两三毫米粗细,红黑相间,一段一段的。
而最重要的是,这细绳竟然还在不住扭动,是活的。
我怪叫一声,一把将这玩意细抛了出去,只见这东西刚一落地身躯便一阵狂扭,瞬间钻进了地毯里面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李锋焦急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清晰而真切,我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然后打开了门。
“沐哥,你怎么了,大喊大叫的”,我刚一开门,李锋便大力将门一推,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确认没事之后才问我。
我看他满头大汗急得不行,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但是,刚才的事却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心想着总不能告诉他我做了个无比真实的春梦吧。
于是我嘿嘿一笑道:“我做了个噩梦。”
李锋明显松了口气,淡淡一笑又探头看了躺在床上的家属一眼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有的时候太累了也会做噩梦,要不你去休息,这里我来看着?”
我点了点头,没有半点迟疑。
我并不是真的要休息,而是我心里有太多疑惑急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