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流层上很安稳。今天我们不用担心被敌人猎杀。这是一片真正宁静的平流层,一个仅仅不相信眼泪的平流层。这是一个浪漫而危险的地方。脚下的千里云层像雪糕一样,湿润的。平日里看见的云层都像棉花糖,干巴巴。
到了珠海才知道什么叫四季如春。上飞机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冷,到了珠海,感觉就和十月初没什么差别了。虽然说16年14年的航展我都来看过,但是穿着飞行服来,我还是第一次。
和上官调了一下,我和依梦住到了同一间房。红箭表演队的飞行员们很帅,九个人高马大的英国小伙。猎鹰表演队的十二个飞行员壮的不像话,我找了一个来扳手腕,撑了15秒,输了,依梦是两只手都没有搬赢他的。淳司在他手上只撑了7秒。
然而我并没有见到歼20R的飞行员。应该是两个中国人或者有一个是俄国人,总之我是没有见到的。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上场表演。
熟悉了一遍场地之后的时间就是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了。这几天,军方静态展览的飞机要陆陆续续地送过来,然后参展民航飞机也会接连到场,举办方还要布置场地,这样那样的事情办完,差不多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所以,要我们军方的先过来,一点也不过分。
一个星期总不可能都待在酒店。我准备带淳司和千代田兄妹在广州一带转转。上官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酒店的钱得自己付。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休假中的军人。
“好,下课。小方,你帮我把卷子收一下然后送到办公室来。”
这一天又这样过完了。大后天的机票飞珠海开车回家。当年我们兄弟几个,每个人都买了一辆日系性能车。价格不高,要的是野性。上官逸的是EVO10,阮昱的是STI10,我的是思域TYPER,当然是二手的。邵洵庭比我们年轻,没那么多积蓄,所以没有车。
现在我们年纪都大了。我也就只能就着冠道的地球梦发动机回味VTEC。那种车再开不动了。前些时候上官逸过来找我,开的那辆EVO10,坐的我腰酸背痛。
街边的电视里面在放电影。堵车,我就顺便瞄几眼。老电影,东京漂移。
正好是HAN开着那辆RX7在街头漂移的镜头。我看着他围着那辆SKYLINEBNR32转了好几圈。
地上的轮胎印,好像一个台风眼?
等等,台风眼,转······前排的车子动了起来,但我的眼神并没有集中在车流上,而是最近的掉头出口。
冠道是后驱。我像漂移一样地掉过头,直冲着学校去了。
“吴迪,吴迪!”
“老陈,咋的,今晚喝酒去?”
“把你活动室的钥匙借给我。”
“嗯······”
“你大晚上不会再上课了吧。”就是厚着脸皮,软磨硬泡我也要把钥匙要过来。
“好吧好吧。”吴迪开始从左边最下面的抽屉翻起。我知道他在拖延时间,但是,就是这样,我也必须把活动室的钥匙拿过来。
有一个关于漂流瓶的故事。
一个小孩在冰岛捡到了一个漂流瓶,来源是智利的一个富豪。故事的内容不重要,只不过,这一只漂流瓶,从智利下海,顺着太平洋洋流,经过印度洋之后,并不会随爱琴海进入地中海再流到北欧,它会在大西洋南部,离巴西比较近的一个地方转圈。
最后,会因为某一年的台风造成纵向洋流,沿大西洋北进。
因为印度洋的正常洋流只有横向的。
太平洋也是一样。
而那一年的台风是往西北方向登陆的。
所以,邵洵庭的方位,就应该在:
福建沿海。
那么怎么可能找不到?
今天,我就是花一晚上,也要算出来邵洵庭的具体位置。
“上官逸?”
“怎么了?”
“你还在文汉吗?”
“在,怎么了?”
“马上到文汉外国语学校门口。”
“怎么了?”
“开你的黑色E10。”
“十五分钟后到。”
“把你所知的关于水冷隐身版WS10和两段式襟翼的信息全部告诉我。”我给他端来一杯水。
“水冷式WS10,基础是AL31的原型机只不过我们加了水冷系统,并且在进气口的前段加了乙醇溶液喷洒装置,尾部加了矢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