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乃。成了。”跑到芳乃龙也的办公室。

“收到消息了，恭喜。”芳乃龙也摘下帽子向我点头，然后示意我坐下，给我倒茶。

“所以，赶紧安排先期的小批量量产吧。”我喝了一口，刚刚咽下去就说道。

“你要多少？”芳乃龙也摸了摸自己的光溜的脑袋，微微低着头。

“十三架吧。”我想了想，“十二架组一个中队，布置在函馆，一架送到航自七团，补一年半之前损失的那架F35的缺。”

“十三架啊······”芳乃龙也又摸了摸自己的光洁的脑袋，头压的更低了。

“那个，实在不行的话，五架，一架补缺，四架组一个小队。”我连忙改口。尽管战事要求较高，我们的财力只有那么多。我能理解芳乃龙也。

“五架啊······”芳乃龙也的头稍稍抬起了一点。

“啊，先期试服役至少得要有一个小队吧。”我把手按在桌子上。

“嗯······三······三十号我去和长谷川十郎谈一下，好吗？”他微微抬起眼睛，还是低着头，嘴唇在颤抖。

这真的是那个杀死心实的人吗？

罢了，没钱这种极度现实的问题，搁谁头上谁都受不了。

说起来，按照三菱给出的价格，一架X2的售价其实比一架F2的售价还要低一些啊。

走出芳乃龙也的办公室，我像是如释重负一样，这么多天以来，压在身上的科研项目的压力终于能够褪去。压力随着我的脚步被甩掉，肩膀越来越轻，然后一下子被压上了一块铁饼，然后，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又一块。

心实的坟墓依梏君的处境依梦的生死日俄战争一排又一排的文字扑向我的眼前，有的已经裂了缝，有的还依旧光鲜，最光鲜的那几个字要数它们。

弗伦洛夫时的失明。

“啊！”我忍不住保住脑袋蹲了下来，狂乱地抓着我的长发。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这一头长发。抓的乱七八糟之后，我还是得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停车场，开我那辆冠道走。

在这个太阳西斜的国家里，一个无法再拥有幸福的人架着一辆不幸福的车，走在一条蜿蜒的路上，吹着杂乱无章的风，追寻着沉沦的远方。

沉沦的远方，有多出了几个太阳。几个越来越近，拉破长空，击碎云层的太阳。

苏霍伊与成飞和沈飞同时断开了经济贸易关系，不久就宣布破产了。米高扬和伊留申当即向中国追加了几笔订单。中俄贸易的货品大幅减少，贸易量却在不断上升。两个贸易往来这么频繁的国家，怎么可能开战嘛。

于是，中国每少向俄罗斯进口一批牛奶，米高扬或伊留申就会追加一架飞机的订单。中国空军的伊尔76和伊尔78，还有米格29M3，一下子多了起来。当然，运20和歼10C的盛产，丝毫没有受影响，丹东的那个准备接收歼10B的部队现在用上了米格29M3，西南地区的歼7以大队为单位退役。

一个大量使用俄系装备的国家，不论强大与否，怎么会与俄罗斯干起来呢。

直到空四师前去迎接董牧之的十二个飞行员全部被摆在了烈士祠堂上之后。

当然，董牧之也被写进了史册，成为一个叛徒，他的衣冠冢也安排在了俄罗斯，优米莉安娜的身边。

民用产品界，中国的商人开始以更大的速率抛弃俄罗斯的合作伙伴，民航企业也开始大批量辞退刚到中国拿了一年工资的俄罗斯飞行员。

米高扬和伊留申无法顶住几百个亿的破洞，最终步了苏霍伊打的后尘。

偌大一个俄罗斯，已经完全丧失了航空工业。

俄罗斯空军，每损失一架战斗机，战斗力就得接受无法逆转的损失。

“尤尔根，事已如此，不必过于忧伤。”白杨拍着他的肩，“我们三家，就这样散了，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不，董牧之最终做了一个英雄。一个不能被历史承认的英雄。”

“战争中，牺牲是非常正常的，死了的人都是英雄的话，我们怕是数不过来。”白杨低下了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能理解你。”

“没什么，我只是失去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