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旅遭遇F22战斗机,损失惨重,情急之下,邵依梦少校发挥了无产阶级革命的作风,奔袭千里从空之翼表演队调运了十二架歼11A到海航部队,成功填补上了战损造成的空缺。由于人手不足,邵依梦少尉两度回到空之翼,亲自驾驶战斗机协助调运。谁说女子不如男,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值得在坐的所有人学习。
我坐在后排,用手撑着脑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听着。
依梦离开了我也能独当一面呢。其实,一直就是这样。
她的所谓的导弹依赖症,就是为了待在我身边而编造的借口。如果她没有这样的缺陷,她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作战中心,也就是像我一样。但是那样,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和我待在同一个飞行小队。
好样的,依梦。
想到这里,我痴痴地笑了起来,眼眶里能看见那个穿着哥特萝莉样式的衣服的,身高一百六十三厘米左右的,栗色长发,用柔软的语气喊我“哥哥”的那个女孩子。
我们约好,永远都不要分开的。
嗯。约好了的。
结果就是,没有电子辅助,雷达也差一截的歼11A,和F18打斗起来,十分费力。在F18的机群里面还有少许的F35,而这群飞行员里面并没有技术优秀到像哥哥那样的人,所以,在我把歼11A送过去之后一个星期,飞回来的战斗机,又只剩下了七架。
临近元旦了,只是大家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氛。南方的元旦从来不下雪,就像平流层上从来不下雨。或许现在这个季节也只能算作是晚秋。
Lateinautumn.
我还记得和哥哥一起在房间里面唱歌的那一次,就这电脑播放的伴奏带。
哥哥给我唱的是Whisperofwinter,这我记得很清楚。
哥哥所在的地方,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冬天了呢?
空四师的歼20就在附近,但是他们必须留下来面对F22,我们现在,找不到任何的外援,而且,我们还要充当航母舰队的外援。
摇了摇头,我倒在床上。
身边没有哥哥,也没有陈老师。
舰队上的陈老师,到底情况如何?舰队近来损失不小,陈老师有立功吗?
想不清楚的话,就睡觉吧。于是我把被子蒙在了头上,把外侧的被子折过来,把被子堆叠形成的隆起当做是哥哥。
“邵教练,有情报。”
我听见了,但懒得应答。
“邵教练,有情报。不是战报,就是情报。”
不是战报你急什么。
“那个,邵教练,我就放在你门口了啊。”
到了饭点饿醒了,爬起来去找饭吃,打开房门,一个文件袋像是树叶一样从天上飘下来,我连忙伸手接住了它。
陈老师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昏暗,太阳下山的速度从来都没有这么快过。周遭的落叶都在随风旋转,发出讥笑一般的声音。
“别吵了。”我抖了抖,把手放在耳畔。
讥笑的声音变得更大了,天空完全变成了黑色,依旧是没有星星的那种黑色。
和病危通知书上的字一样黑。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阵亡通知书和烈士勋章。简直接和这一样荒谬。
陈老师,怎么会倒下呢?不行,这种事情,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的事情,就不可以发生······就不可以发生······缓缓地低下头,膝盖和脊背都开始发软,风乍然而起,贯穿着我的门和我那没有关上的窗户。我成为这穿堂风里面的阻碍物。
顺着风势,我跪倒在了地上。
我不允许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是陈老师!
为什么陈老师就倒下了啊!
我明明已经成长的能够独当一面了啊。
陈老师不是和我还有哥哥约好了,要在我们足够成熟的时候才放开我们吗?
在这之前,他可是担任着我们的“爸爸”的职责啊。
哥哥和我疑心追寻的成熟,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老师,我还想再听你讲一次呢。
眼前的夜空中闪现起火光。
为什么,这又是为什么,在陈老师病危的时候,我想起的还是哥哥,还是那个代替哥哥追击淳司的夜晚······我承认我依赖哥哥已经很久了,但是一个人总是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