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自然将邪笑的反应看在眼里,那种找到一个愿意倾听自己述说的生灵的激动心情,他可以理解。
因为,浮生自己有的时候就很有述说的愿望,只可惜,他不知道身在仙界的她,还能不能听到他的述说。
有触动到邪笑,浮生对邪笑接下来说出的话就更有兴趣了,因为邪笑如果不藏私的话,倒是能够说出一些浮生想不到的方面的事情,估计能让自己的思路打开。
因为浮生久居上位,说实话,对这些新人的事情关注得少了,也不太懂得这些新人比赛中的道道,他只是隐隐觉得,自己世界的代表队老是输,肯定有什么方面因为一些固有的原因,做得一直不好,或者在某些方面很欠缺,但是一直都没尽量去弥补。
现在,就是浮生想要改善现状和弥补缺陷的时候了,他自然希望邪笑能够言之成理,而且能够尽量多地说出他的感受和体会,这样,他觉得也就不枉自己千里迢迢,从地府宫城里巴巴地赶到这里来了。
邪笑苦笑道:“好,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其实,就我参赛的那次来说,其实地府代表队并不弱,本来也有机会赢的。”
“哦?”浮生原先一直以为是地府代表队比较弱的原因,才导致队伍失败的,听邪笑这么说,好像还有什么更深的隐情?
邪笑知道浮生对具体的原因感兴趣,看浮生没有继续发话,就续道:“但是地府代表队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号令不一,没有形成一个整体,各干个的,没有配合,这才败在了其他两界的手里。”
邪笑这里为自己稍微隐晦了一下,要当真只说他参赛那年的事情的话,当年那支地府代表队主要就是被他们给干掉的,但是当着人家老大的面,不好把这种事情给拿出来说,那不是当面驳人家的面子么,于是当然就那样淡淡地带过去。
浮生早就不会介意当年是邪笑带队干掉了地府参赛队的,他只在意地府代表队为何会一直输,现在邪笑给出了一个理由,让浮生听上去,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感觉。
不过浮生可没那么容易就放下这件事,他追问道:“那你了解的,地府代表队就只有这个问题吗,包括你了解到的其他几次比赛情况,你也可以说说,为什么你们总能赢,地府参赛队老是输?”
邪笑苦笑了一下,道:“我们精灵族也没有老是赢啊,要说到赢的次数,还是修真界最多。”
邪笑偷眼看了一下浮生,他正认真地倾听着自己,并没有打断自己,这让邪笑感觉到很是受尊重,不由得胸膛挺了起来。
邪笑抬头,挺胸,收腹,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因为这些年都在心底酝酿着情绪,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他的眼神仿佛已经飘飞到当年事件中,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自抑。
浮生看出邪笑动了内心最难过的那一部分,一言不发地耐心等待着他说。
良久,邪笑才声音沙哑地缓缓道:“如果说谁能赢下最后的比赛,那就得够硬,够狠!”
邪笑的声音一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怎么变得如此沙哑了。
看来是自己太投入到那种情绪中了啊,都过了这么多年,看来自己还是没有看开,这可不行。
过去的事情总要让它过去的,不然,一直挂在心上,可是很影响自己的修炼的。
不过这种东西,就像初恋失恋的回忆一样,一定要去刻意忘记的话,那是做不到的,反而会让自己更深地沉浸在离情别绪中。
只有让时间带走一切,或者自己的心境提升了,才能明白这其中,都是缘法如此。
就像邪笑此刻一样,当他没有刻意地维护自己的尊严,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受说出来了以后,他自己整个精灵放佛轻了许多。
以前邪笑经常以自己够强硬,够男精灵自诩,直到刚才自己说出来为什么别人能赢,他才懂了,其实他还做得很不够。
怪对手是没有用的,怪自己队友不给力更是推卸责任的做法,最应该反思的,其实就是自己。
要是邪笑当初够硬,够狠,早就有机会将修真界队伍给拼掉,又怎么会在最后时刻放松警惕,被修真界队伍给一举打倒?
心想至此处,邪笑也百无禁忌了,直接将心中最大的那个心得给说了出来:“当时我还自鸣得意,一开始就带着队伍躲在暗处,观察到修真界队伍和地府队伍开始战斗,地府队伍战斗不利,先行撤出,修真界队伍没有追杀,我倒是率队过去将地府队伍给干掉了,但是可能就是这样,让修真界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