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刚才我出门找了我姐姐何袖香,害得两位久等了。”柯潇然说道。
“袖香姐姐好吗?”张紫琴问道。
“还好,多谢紫琴关心,”柯潇然说道,“还要多谢你送来的衣服,我穿着很合身。”
张紫琴的脸又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翠烟看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袖香姐姐其实也是个苦命人。”张紫琴这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何这么说?”柯潇然问道。
“我的叔父张士信是个骁勇善战、仗义忠信之人,他和我父亲手足情深,自起兵反元以来对我父王一直忠心耿耿,同时又善待兵士,深受将士们的拥戴,但是他却有两个缺点,一是生性多疑、时常优柔寡断,二是生活奢靡、贪恋酒色。”张紫琴说道。
柯潇然点点头,说道:“人无完人,可以理解。”
“自平定江淮以来,我那叔父整天与一些将士沉迷于酒色,花天酒地,终日笙箫不断,歌舞不绝,我父王觉得打了胜仗让将士们开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因此也无意过问,从不阻拦,直到有一天,我叔父看见了你姐姐何袖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张紫琴说道。
“此话怎讲?”
“那时,正好是中秋佳节,我父亲听说阊门外桂香楼有个歌女叫何袖香,能歌善舞,才貌双全,便请了她来赏月助兴。当时何袖香献艺时,惊艳四座,无论是她的歌声,舞姿,还是琴声,都让人如痴如醉,而我叔父更是被她的美色折服,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张紫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了下去:“自那以后,我叔父常常到桂香楼去找何袖香,还向她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刚开始何袖香有些诧异,不敢接受,但两人日久生情,花前月下相叙,歌赋琴箫为伴,情投意合两相悦,终于私定了终身。
自从认识了何袖香后,我叔父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整日沉迷于酒色,尤其是女色,他突然彻底戒除,变得洁身自好,性格也开朗了许多,因为他心中只有何袖香一个人。”
“那岂不是很好?”柯潇然说道。
“是啊,本来是很好,”没想到张紫琴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鸳鸯,只可惜有缘无份。”
“为何?”
“都怪我那父王无情干涉,”张紫琴说道,“我父王认为,两人身份太过悬殊,何袖香是个青楼女子,身份卑贱,两人决不可以成亲,至少何袖香不能作为正室,否则有辱家门。可是,我叔父只心仪何袖香一人,两人只好苦苦相恋,却无法得成正果。”
“哦,原来如此。”柯潇然点了点头。
“我那父王,为人一向随和大度,却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如此固执,真是太气人了。”张紫琴忿忿地说。
“嗨,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全怪你父王,”柯潇然说道,“他也有他的苦衷,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办法的。”
“是啊,也许他也不愿意这样。”张紫琴叹着气说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柯潇然先发话,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你父亲一定很疼爱你吧?”
“那是当然,”张紫琴笑着说道,“我生母去世得早,我父王视我为掌上明珠,对我百般疼爱,后来他续了弦,又有了孩子,而我的后娘将我视如己出,我也视后娘为亲生母亲,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只是父王事务繁忙,平时倒也不常团聚。”
“哦,看来你也是个苦命人,很小就没了亲生母亲。”柯潇然喃喃地说道,同时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有些哽咽。
又是一段沉默。
丫鬟翠烟是个聪明伶俐之人,一看到气氛有点沉闷,立即说道:“不知道柯公子这几天都在作甚?”
“哦,”柯潇然缓过神来,说道,“这几日受了我师叔祖明月道长的点化,正在潜心练剑。”
“那练得如何呢?”张紫琴好奇地问道。
“来,我们到院子里去,我舞给你们看看。”
三人于是来到了院子里,可院子里漆黑一片,夜风很大,天气阴冷,丫鬟翠烟提了一盏灯笼,却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灯火也差点熄灭。
“没想到院子里也有那么大的风,看来外面的风更大了,莫非是要下雨了?”柯潇然转过身来,对张紫琴说道,“天色已晚,外面又这么冷,我看算了,还是改日再舞给你们看吧,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天黑了,外面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去。”
“嗯。”张紫琴点点头。
三人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