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的好时机。
柯潇然和小陆子出了屋门,走进后院,后院黑漆漆一片,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个客房的窗户都亮亮的,里面还有人影在晃动。
柯潇然数了数,一共十二个房间,应该都是寒剑门的人,如果其中有三个是类似薛长锋一类的头目独处一室的话,其余应该是两三个人共住一室,这样算来,寒剑门的人至少要二十个人,甚至可能要达到三十人,看来的确力量强盛,实力绝不会比城中的铁掌帮逊色。
柯潇然也纳闷,听说寒剑门掌门陈凛义也到快到了苏州,手下应该是倾巢出动,这样强盛的势力,既然来刺杀张士诚,为何始终不主动出击,反而缩在暗处,还不如那铁掌帮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龙血玄黄剑?那为何要倾巢出动?柯潇然觉得有些蹊跷,难道寒剑门刺杀张士诚是假,寻找玄黄剑也不过是个幌子,其实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是趁乱剿灭铁掌帮?黑吃黑,然后独霸武林?
柯潇然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总之寒剑门肯定另有企图。
客房的窗户大多都是关着的,但也有三四间开着,或者开了一条小缝。柯潇然仗着夜色,和小陆子一起仔细窥探了窗内的动静,发现有个屋内有两个寒剑门剑客正在饮酒,还有个房间很吵,里面有张桌子旁至少围了五六个人,听声音就知道是在赌钱。
走廊里没有寒剑门的手下。
看样子寒剑门的确是快要搬离此地了,所以有些放松警惕,手下也在饮酒作乐,没有派人值哨防范。
柯潇然和小陆子施展轻功,偷偷接近一扇开着一条缝隙的窗户,透过缝隙一看,里面果然有两个人在饮酒,正是薛长锋和富春剑庄的陈子禧,两人都已经喝得半醉,那薛长锋早已脸色通红,说话也已经有些不利索了。
“薛大哥!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位顶天立地的大侠,但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那陈子禧说道,“如今寒剑门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那么好啊,薛大哥身为寒剑门的副掌门,也难脱得了干系啊!”
“唉!”薛长锋突然长叹一声,眼圈也红了,声音也呜咽起来,伤感的说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薛大哥,你也别伤心了,我大哥生前总是对我说,在寒剑门里唯一可以结交的人只有薛长锋,唯一值得敬佩的人也只有薛长锋。”陈子禧说道,“在我大哥眼里,只有你薛大侠才是真正的大侠,无论江湖上人怎么评价你,他都认为你绝对是一条好汉,寒剑门的所作所为应该都是陈凛义干的,与你绝无任何瓜葛。”
“知己啊,知己,”薛长锋突然落下了眼泪,“没想到天下之大,唯有你大哥陈子贵才是鄙人知己,英雄惜英雄啊,可惜你大哥已经远去,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只恨阴阳两相隔啊!”
“薛大哥不必太过伤心,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陈子禧说道,“薛大哥此次来苏州,听说是为了刺杀张士诚而来,也有人说是为了一把玄黄宝剑而来,不知是否如此啊?”
“正是!没想到陈兄弟也知道,看来这江湖上的确没有不透风的墙,”薛长锋无奈地笑着说道,“我只是依掌门大师兄的吩咐办事,不过我觉得,大师兄陈凛义好像对行刺并没太感兴趣,故我认为玄黄剑才是他的目的。”
“可小弟认为不会那么简单,玄黄剑固然重要,但他肯定另有企图,薛大哥你说不定还蒙在鼓里。”陈子禧说道,“据我所知,论武功,薛大哥应该算是寒剑门第一高手,这一点陈凛义一直很忌讳,所以说你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不会!你多心了。陈凛义和我几十年同门之谊,情同手足,他绝对不会对我有这种防范之心。”薛长锋说道。
“薛大哥果然是毫无戒心啊,可叹可叹!”陈子禧叹息道,“人是会改变的。我在江西豫章有一位好友,曾经和陈凛义一起饮过酒,酒醉之后陈凛义吐过真言,说在寒剑门内他最担心的就是你薛长锋,不过他当前仍需要你为他做事,所以他会对你友善,但早晚他会想办法除掉你。”
“此话当真?”薛长锋一惊,“虽然我以前也曾听人说过,但我是绝不会相信的,可没想到此话竟也出自你陈子禧之口,我知道你陈兄弟是不会欺骗我的。”
“小弟所言句句事实!我可拿人头担保!”陈子禧神情严肃地说道,“薛大哥!我陈子禧与你无冤无仇,骗你又有何益?再说了,陈凛义近日重金聘请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阴阳双钩’做他的侍卫,你想想,凭他陈凛义的剑法和寒剑门的威名,还需要请外人来做侍卫?摆明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