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今天你我之间必定要决出个生死!”柯潇然两眼盯着薛长锋,满腔怒火地说道。
“好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薛长锋平静地说道,“你来决斗,是为了要我的命,我只是为了你手里的玄黄剑,谁能够得偿所愿,一切就看谁的剑更快了。”
柯潇然听得出薛长锋话里的分量,薛长锋号称“疾风剑”,自然是当今天下出剑最快的剑客之一,不过柯潇然毫无畏惧,他已经多次习练太极剑谱中“潜龙部”的招式,今日试图用以退为进的策略来战胜薛长锋。
柯潇然说道:“你的剑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我的母亲,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十几年前就惨死在你的剑下,今天,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薛长锋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木渎镇灵岩山下柯员外的后人啊,我知道了,不错,你母亲是我杀的。一晃十几年了,我一直都记着呢。”
一阵清风袭来,道观前的灯火摇曳了几下,在火光的照耀下,柯潇然清晰地看到了薛长锋的脸,薛长锋的脸色异常惨白,惨白得甚至令人感到有些恐怖。
“哼!亏你还记得!”柯潇然冷笑着说道,“你薛长锋杀人无数,没想到居然还记得清自己所杀的人,真是佩服!果然是杀手中的高人!”
薛长锋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我薛某的确杀人无数,到底杀了多少人恐怕我自己也记不得了。不过,身为剑客,我薛长锋有我自己的做事原则,当年我曾经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一是不杀幼儿,二是不杀女人,可后来,我杀了你母亲,从而也破了自己当年的承诺。你母亲是我迄今杀死的唯一一个女人,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可你说我会不记得吗?”
柯潇然举起左手,将宝剑平举,两眼死死盯着薛长锋,说道:“既然记得,就留下性命来吧!我好取你人头祭奠我娘!”
薛长锋缓缓地抽出长剑,用剑指着柯潇然说道:“薛某人头在此,你有本事就来取吧!”
“去死吧——”柯潇然大叫一声,迅速抽出玄黄剑,施展轻功绝技急速持剑向薛长锋心窝刺去!
薛长锋却不紧不慢,先是侧身一躲,接着用右手手腕的劲力迅速将宝剑朝柯潇然的来剑奋力一弹,只听“当”的一声,两人皆被对方的力量弹了回来,各自后退了一步,而各自手里的宝剑仍在颤抖并发出“嗡嗡嗡”的金属回音。
刚才的对撞正好测试双方内力,两人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好小子,内力不错啊!”薛长锋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一个月之内的确花了不少功夫啊。”
“哼,薛长锋,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柯潇然冷笑着说,“你的脸色好像不大好,别告诉我你今天生病了,否则我赢了你也不光彩。”
“哈哈哈……好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薛长锋大笑一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就算是我薛某真的生了病,也可以在数十招之内取你的性命。”
“那就试试看吧!”柯潇然扬起剑,做好了一个“飞龙冲天”的架势,准备对薛长锋发起迅速有力的进攻。
薛长锋看着柯潇然的架势,笑了笑说道:“你这一招,叫‘飞龙冲天’,的确是太极剑法中很厉害的一招,蓄势而发,力大无比,可由于这种招数威力太大,动作幅度就大,故敌人很容易就判断出你的攻击意向,因此‘飞龙冲天’一向都是偷偷地发出,靠偷袭取胜,而你现在却明目张胆用这一招,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从哪一路进攻过来,我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你击退。”
柯潇然一听,薛长锋果然是太极剑派的高手,自己这一招肯定是无法取胜了,于是连忙放下剑,准备换一招进攻。
“哎呀!”薛长锋此时又连连摇头,叹息着说道,“太极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十分科学有道理的,就比如说最简单的‘起势’吧,那是一个兼顾攻防的站桩。你刚才决定放弃‘飞龙冲天’的招式,但怎么可以将剑随意放下而站成这样一个松懈的姿态呢?你现在和我是在决斗,生死命悬一线,既然准备换用招式,在没有想好新招式之前,就必须使用起势站桩,随时防备他人,我告诉你,你现在的站姿就是一个最大的破绽,我如果迅速用剑刺你,当你还没有举起剑时,我的剑就已经刺入你的心脏了。”
柯潇然一听,急忙站成起势站桩,做好了攻防兼备的架势。
“你师父苗青山太无能了,自己的剑法都那么差劲,当然教不出好徒弟。”薛长锋说道。
柯潇然大怒,喝道:“不许你辱骂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