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都督衙门。
“袁大人,斥侯的情报说建奴绕宁远而击山海关,本官认为,以阿敏骁勇善战,不会蠢到连山海关和宁远的城墙高矮都搞不清,应该是声东击西的把戏。”
在坐的总兵麻云登、祖大寿都和阿敏打打停停,是了解后金用兵之道。锦州、宁远、山海关,在骑兵的胯下并不遥远。后金占据了机动性的巨大优势。不去山海关,宁远又是建奴伤心地,不用想是锦州。
祖大寿起身道;“都督大人,小的来宁远开会,可能走漏了风声,副总兵有可能会收缩外面的兵力,闭城待援。”
袁崇焕听到祖大寿所说,坳黑的脸面更黑了,你不知皇上的红人在此,刚发了银子升了官,不思打建奴,却要躲。猪队友呀!
“锦州总兵祖大寿立即回锦州点齐兵马迎战后金兵,郭广带2营人马增援锦州。”
袁崇焕目前不能使唤山海关总兵,更没想要李杰怎样。他所做的便是在皇上耳目面前的政治正确。
李杰思考了下袁崇焕的安排,感到不是很妥,祖大寿从宁远回锦州再出兵,往那里打?即使阿敏不动,野战能扛住吗?万一来个半道打劫。
李杰灵光一闪,打劫二字太重要了。皇太极刚和林丹汉血战下来,后金兵处于休整时间,阿敏的人手不会多,也不会恋战,抢东西应该是主题。
“袁大人,祖总兵带来的人马不多,我旅侧翼护送,并同锦州兵马配合杀杀后金的嚣张气焰。”
“李大人,皇上那?”
袁崇焕没往下说,在平原上步兵对骑兵用脚都能想出结果。
“袁大人,虽说近卫军是负责京城安全的,但皇上要的是在血与火中厮杀的百战精兵,近卫军更应是各镇卫军兵的表率。皇上等会就会有命令来。”
李杰想到了历史上阿敏率部袭击黄泥洼,但此洼不是辽阳附近的黄泥洼,是锦州西南的蒙汉互市,边军大多数黑市交易都在此地。
祖大寿的一千兵马向锦州急奔,近卫军第1、2团紧随其后急行军,回锦州的兵都骑着马,步军是追不上的。好在李杰只是借口。但他必须抢时间布置战场。
阿敏接到探子密报,北京城出动的弹劾宁远兵的新军——近卫军都集中在宁远,锦州的祖大寿也在那。妈的,皇太极的密旨不是说,汉人京城有人谋反,闹得不可开交,辽东又闹军饷。要他相机行事。
崇祯怎么会把保护自己的军队往外调?一切会是圈套吗?据报,近卫军第1旅有10万人马,装备火铳是京军神机营的扩大版。当然,阿敏不止一次和明军的火铳、红衣炮较量。
自己手中2万人马,攻城掠地是不现实滴,“传令下去,锦州外的蒙汉互市。”
黄土坎(黄泥洼)是一片平坦的河滩,女儿河从村南流过,三面都上高低起伏的山峦。村北的山丘呈南北走势,进村的大道便在两山丘中。
李杰在村口外500米处建立阵地,设立了宽两千米的蛇型铁丝网。通往黄土坎的道路上还加强了拒马等障碍物,村里的汉蒙居民被强制赶回家中不得出入。
山峦上松涛阵阵,低矮的灌木也在疾风中摇摆,一群群山雀“哗”的冲出了密集如冠的松树林,在天空中翱翔。这一切的动静没逃过阵前观察手的眼睛。
“发现敌斥侯在村北山林中活动。”观察手向后面打着手语。
李杰接到前沿的报告后,举着望远镜向北方的山道两旁仔细观察起来……
纳喇阿古看了眼树冠上乱飞的山雀,也顾不上行踪已暴露,打越过大棱河起,几个堡子的明军是人去楼空,二万满族精兵把守卫大小陵河防线的明军都吓回锦州去了,旗主这招大造声势还真不简单。镶蓝旗这次打朝鲜立了大功,不知皇太极为何不让他们回家。
“启禀额真大人,没发现可疑情况。”
“嗯,去向大营禀告吧!”纳喇阿古眯着眼注视着黄土坎升起的袅袅炊烟。
“斥侯来报;祖大寿的手下都缩回锦州,我们是不是在半道上阻杀他?”贝勒德格类手里抓着半个羊后腿边啃提出建议。
“我认为不妥,这半道都在锦宁之间,不管那方向上来援兵都是腹背受敌,何况增援的必定是骑兵。”济尔哈朗立马否定了德格类的建议。当然他得维护二哥的决议。
阿敏接过奴仆递上的丝巾擦了擦手上和嘴上的油渍;“命令披甲骑兵为前锋,步卒随中军行动,重甲骑兵殿后,半个时辰后拔营,杀向黄土坎。”
纳喇阿古在大道上会合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