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海!盯死松树后的那人就行,如有新情况就大声喊,我去后院啦!”巴扬阿转身召唤老家丁;“达哈苏去后院。”
达哈苏瞅了眼雪地里受伤的家伙,再朝老爷瞟了眼,跟着他身后朝后院劳作的包衣奴走去。
“老爷,他们会怜恤包衣奴吗?”
达哈苏知道老爷打的啥主意,如果雪地里的人流干了血,大队人马来了,决不会因为包衣奴的性命而放弃报复性杀戮。
“不管啦,冰天雪地的,没救兵的,死马当活马医。”
“不如投降,能保住全家的性命。”达哈苏试探的说出比较靠谱的计划。
明眼都能看出外面是尖兵,随着火枪的声音传向四周,后续的大队兵肯定会蜂拥而至。
“不是老爷没想,大少爷咋办?乌西勒氏咋办?”巴扬阿叹了口气,郁闷的摆了摆手。
达哈苏点点头,拿起挂在土墙上的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听着,老爷命你们都进库房。”
近百的男女汉奴目光呆痴的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向库房。等到全部的包衣奴进入后,达哈苏硬心的落上了大铁锁,隐约的听到了哭泣声。
外面传来了密集的火枪声,两人不约而同的跑起来。
火枪声就是命令,班长齐梅疏领着八名战士连爬带滚的赶到赵轩逸尖兵组战斗的地方,听到了陈二贵的喊声,并按照他的意图,八把火枪分而段射击,压住了堡子里的弓箭手。
陈二贵利用这宝贵的一分钟,死命的拉过进入休克状态的赵轩逸并掏出急救包止血包扎。
齐梅疏见到还在雪地里筛糠的刘海德,冲上去大用头毛皮靴狠踢他的屁股,把火枪顶着他脑门上,“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这孬种。”
“班长大人,绕过小的吧,我害怕。”
齐梅疏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刘海德,狞笑道;要我饶你不死好办,和我冲到前面扔烟雾弹。”
“班……”没等刘海德说话,齐梅疏举枪就准备射杀。刘海德立马套出装置在小铁管中的火折子,弄燃,站立起来猛的往前跑。
“压制敌人!”齐梅疏开始朝白桦木栅栏射击。
“呯呯……”
巴扬阿猛的拉住冒头的恩海,“小崽子,快躲!”
刘海德回个了魂,照着训练时教官所讲的要领点燃了烟雾弹。侧腰,手臂抡起借助腰力,猛的投掷出烟雾弹。烟雾弹在空中呈一条弧线抛落在白桦木栅栏根前,嘭的冒出黄色的浓烟。
“准备手榴弹,冲啊!”齐梅疏见黄色的浓烟遮住了前方大片地域手朝前一挥,便从树后跃起,向前猛窜。
“点燃导火索!投!”
(火折子用粗造的土纸浸泡慢燃的化学品卷成紧密的纸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套在密封的铁管中)“轰轰……”
白桦木栅栏被炸毁了一大段,齐梅疏等硝烟稍微散开的间隙,仔细观察了战果。当然,此手榴弹不同于现代手榴弹。
“再投弹!准备冲!”
齐梅疏按照教官所授的破门战术,计划紧跟爆炸,冲击并占领要点,扩大战果。
第二轮手榴弹彻底炸翻了三个弓箭手,恩海被炸晕,巴扬阿下腹被炸出个洞洞,肠子流到了雪地上,染红了大片白雪。
陈二贵第一个冲进白桦木栅栏朝晕乎的恩海就是一枪,赵班副就是被他射伤的。
达哈苏眼看第二个冲进来的刘海德哆嗦的举枪对着他,脸刷的白了,立马跪倒在地叩头,用生硬的官话说;“救人,在后院有汉人。”紧跟在刘海德身后的齐梅疏听懂了对方的话,迅速出脚猛踹刘海德。
“呯!”哆嗦的手终于扣动了枪机,只是身体早到了地下,铅弹不知在朝那方向飞一会儿。
“走!救人去,说假话就是死!”齐梅疏虎着脸,晃动着枪刺。
达哈苏哈着腰,鸡啄米似的点头,“官爷,奴才有半句假话,您用这个刀捅死我。”
“堡子里还有能动刀枪的吗?”齐梅疏多了个心眼。
““没!都是没车轮高的小孩和女人。”
“三人一组,仔细搜查。”齐梅疏命令道;“二贵,还有你,孬种”
他用枪指着刘海德;“和我到后院救人。”
四人迅速朝后院跑,达哈苏老远看到了巴扬阿的正妻手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走向库房,急吼;“海兰主人,你不能烧包衣奴,你还有孩子。”
“我的天都塌了,乌西勒氏毁啦!”海兰狞笑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