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呵呵笑道;“孙老,您别见气。海军的费用不能减,厢车兵种的建设先由锅驼机车厂垫资先搞一个团规模的机械动力厢车。”
“那感情好!兵部也不至于厚此薄彼。”老孙焉着头尴尬的自嘲了几句。
等军国大事定下调后,翰林院、吏部都朝毕自严伸手大诉其苦,目前朝廷慢慢习惯了各种规章下的行政,小动作是逃不过审计署衙门的尖锐目光。
等到毕自严基向哑巴一样要靠比划才那说明白时,朱华也审阅完了工部的铁路建设报告。从金台上走下;“今年计划开工京汉铁路和京金铁路,资金来源走公司加股票方式,能拿出一千万两保证金的公司才能竞标两条铁路的经营管理权。”
皇上的话无疑点燃了大家发财的激情,还没正式开通的京锦铁路和正太铁路已经是财源滚滚,当初被逼买铁路股票的大臣被厚厚的红利吓傻。又来了个发财的机会,此时的崇桢在大臣眼里是无比的伟大。
中卫南部,荒凉的屈吴山中。在一座光秃秃的,只有几珠枯黄的楸树耸立的在石缝中的山头上,站立着王嘉胤。
哈出的热气在他疏朗的胡须上结成了碎冰,老北风不时的鼓起破旧鸳鸯战袍的下摆。注目凝神的朝南张望,他在等待高迎祥、李自成。
紧紧追剿的官兵,使他损失了全部的步卒和半数以上的骑兵,几股从安塞冲出来的义军又不得不在在屈吴山中抱团取暖。随着无比艰难的寒冬逝去,何去何从伤透了他的脑子。
南边,隔着几座山头,直线距离大约二十里,隐约透着许多光亮。他心中明白,那是曹文诏的先锋骑兵,正在埋锅造饭,烤火取暖。
在他站的山头下,诸多羊肠小道岔股的地方,一群服装不整的骑兵正在整理装具,大约二百骑左右。羊皮袄子又脏有破,不少人的袄子上,特别是袖子,带着一片片血迹,有的是自己流的,有的是从官军身上溅来的。
一轮明月从乌云中羞哒哒的露出了笑脸,异常皎洁。两个长长的人影在山路上快速移动。
“参见大王!”高迎祥和李自成气嘘嘘的登上山头后抱拳行礼。“如岳、鸿基快朝那看!”王嘉胤急不可待的的朝南指。
高迎祥收回目光,阴着脸,叹了口气;“曹贼跟得紧呀!没他们剿,咱也快饿死。”
李自成注意到了山头下的士兵,立即明白了王嘉胤的用意,侧个脸问;“大王,这是要往啦?”
王嘉胤两手一摊;还能往哪,不就是喊你们来商量个万全之策吗!”
高迎祥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往兰州再折四川,诸葛亮不就是得川而稳,形成鼎足之势。”
王嘉胤听完高的建议不置可否,笑呵呵的说;“鸿基,你对甘肃的地界比较熟,你以为如何才能摆脱困境?”
关宁铁骑,一人双马,这些单骑儿郎还没到黄河边,就会被屠尽,李自成手指向山下那些神色迷茫的骑兵,冲着高迎祥鞠躬道;“生死之间,侄儿得罪了。”
转身朝王嘉胤说;“只能利用山区迟滞官军的机动性,咱出屈吴山,进峰台山过黄河折进黑山,入西番地,羌人有的是牛羊。”
王嘉胤连声称赞;“好!好!官军也不敢出长城。”他瞅了眼黑着脸的高迎祥,加了一句;“等到有利时期,再从嘉峪关东进兰州,下四川。”
高迎祥其实也没啥好办法改变目前自身的困境,军事上没有王嘉胤的功底,对地形的了解上更没李自成。只能点头;“行!咱们立即启程。”
张立位蹲在山头一侧月光照不到的暗黑中,见高、李两位急匆匆的下了山头,从干枯的沙棘灌木丛牵出了三匹喂得饱饱的战马,悄然的到了山头的小道旁。身后小道岔股的地放传来了沈咸的声音。
“兄弟们,每人一把黄豆,一两盐,省着点,我估计至少要出了山,你们的马儿才能吃饱。”
王嘉胤又朝南眺望了一会儿,步履蹒跚的下得山头,见状,张李位急忙迎上前;“大王,不碍事吧?”
王嘉胤遥遥头“不碍事,旧伤发疼,可能要变天了。”
“姑爷,给!”张立位从兜里掏出两个煮熟的土豆。“这是粮台特意留下的。”
“老沈有心了!”
王嘉胤不客气的接过土豆啃食起来,他确实饿了,应当说此时要逃命的手下还是都是饥肠辘辘,每天一小碗清澈的土豆粥糊。
月影下,西风猎。一群衣衫褴褛焉着头的士兵牵着瘦马,疲沓的顺着羊肠小道朝西边的群山珊珊而去。没有夕阳,只有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