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海岸线跑呀……”虞天林的话还没落音,大炮的轰鸣声淹没了他的后话。
“这炮是海盗的吗?”虞天林的手拿捻着被震得嗡嗡叫的耳朵,嗤之以鼻。
“怎么办?”贺夕岚焦急的跺着脚。
“走!去艏楼看看情况,再斟酌。”虞天林没管贺夕岚如何着急,冲向舱外。
虞天林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不由自主的成了O型。尼玛,这是红毛番扮的海盗,他从船型上看出破绽,西洋大帆被风吹的鼓鼓。刘香余孽基本都是大明船型硬帆。
“让装瓷器的那艘船缠住他们,再放出小快艇报告巡逻的海军。”
“能成吗?一条船几千两银子呀。”
“难道我的货物不值你的海船?虞天林没好脸的对着船东吼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认命吧!”
满载的货船吃水深,跑不过战舰。帆船时代的海商也是高危职业,他们对生死比较坦然。海上的追逐没用多长时间,虞天林便放下了硬帆,生命肯定比货更珍贵。
东阁。
阁老们少了半夜起床来早朝的次数,但工作量却远远多于往日,黄立极每月至少有二十天要工作到晚上。
五间房又是灯光璀璨,内阁中书舍人都在小跑步穿梭各办公室中。首辅大人的办公室更是繁忙。司礼监转来了澎湖县治急疏(电报);“荷兰人在海上抢劫大明商船。”
黄立极道;“如今东北决战的准备工作到了关键时刻,朝廷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它上面,如果派出舰队,势必引发明荷战争,朝廷两面受敌,应先稳为主,等到东北大局稳定后,再行战事。
“首辅大人准备以和谈手段对付荷兰的海盗行为?”周延儒问。
黄立极边摞桌上的文件,眼光直射喜欢顶牛的周延儒“本官只是分析和提议,具体还得参详大家的意见嘛。”
“荷兰国远在欧罗巴大陆,在大员和巴达维亚只是一个公司级别,南洋舰队花费巨资,难到一个公司都对付不了?那样的话,一年度海军军费得砍掉大半……”周延儒说到激昂处,便会用余光注意老孙的表情。
“荷兰人到大员是历史遗留下的问题,和现在的海军搅不到一块。”老孙反驳周延儒拿军费说事;“国事不能一概而论,需轻重而行,辽东到了关键时刻,我认为荷兰人的事动不了国本,缓缓也没啥。”
“黄老、孙老此言差夷。”周延儒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老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今天荷兰人抢了咱的商船不作声,明天就会有西班牙人来抢,后天或许是英国人,斩断抢劫人的头,杀一儆百。”
李标、温体仁、成基命都还是认同周延儒所列出的事实——公司和国家。既然实力悬殊还和谈啥呢?
朱华审阅内阁关于剿灭荷兰在大员的舰船的建议后,舒心的伸了个懒腰。内阁开始成长成为他心中理想的那样——能依据利益大小来实施国家行为,而不是满口的道德仁义。
全世界都推行的是丛林法则,你站在道德的高点无异于对着饥饿猛兽说;“你不要吃肉了,山坡上有的是青草。”
东北战区利用铁路和海运补充了下次战役的物资人员准备,经历战火的部队,也休整了近三月时间,总参命令卢象升要在严寒来临前收复沈阳城。
锦州。
东北战区司令部烟雾腾腾,得益于现代支援团队的推波助澜,把香烟嗜好推向了明朝社会各阶层,西班牙商人乐于看到香烟的普及。
桑格尔不停的用手驱赶云绕着他口鼻的烟雾,唬声道;“请诸位站到辽河南去吸烟,准能把皇太极熏跑,咱们也不用大炮轰,这多美妙。”
老桑,这里没啥战斗认为适合重甲骑兵的,你到城内去溜达溜达,自然就没烟熏了。祖大寿哈哈大笑起来;香烟能去羊肉的膻气,你明白吗?”
“大家别闹了,大将军来啰!”副参谋长曹变蛟吼了一嗓子。
卢象升,范景文先后走进了作战室。
“敬礼!”曹变蛟大声喊道,同时举手敬礼。
卢象升还礼后,手一压,“坐下!请范参谋长分配任务。”
范景文敬礼道;“新式攻城战对于我军还是一片空白,诸位一定得有决死的拼劲,确保收复沈阳,对于贪生拍死者,斩立决!”随即他拿起教鞭走到巨幅东北作战地图前;“第一阶段;第一集团军负责清理浑河东的海州卫、辽中各卫,海军陆战旅负责收复凤凰城。
第四集团军负责广宁以北、沈阳城南、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