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级版的五点梅花阵,加进了百年后纳尔逊战法的先进元素。进攻的第一、二战队全都按照指示的航向占据了上风位置。
舰船甲板上满满的都是操纵动索的水兵,36面帆都升起,兜满了北风,横帆与三角帆的缝隙中气流发出嘘嘘的轻啸,桅杆上紧扎的钢丝静索在风力下也发出可怕的“吱嘎吱嘎!”声。
近米高的海浪拍打在舰艏的钢甲上化作一簇簇水花,“医疗兵、管损部全部就位。”北京号舰长生硬的汉语普通话由喇叭传遍舰船的每个舱室。
刘香佬立在大福船上,看到东行的朝廷海军转了航向,正在纳闷,他熟悉郑之龙的五点梅花阵。朝手下喊道;“升旗通知红番,小心明舰冲进阵内。”
荷人旗舰密德堡号舰长德包尔不以为然,他经历过荷西、荷英大海战,西方流行的是战列对射,穿插战术不是找死吗。
“升令旗,保持战队队形。”
德包尔同时命令荷兰九舰打开炮门,等待被刘香消耗体力后的明舰来一顿18磅铁蛋盛宴.这是他对付吨位火炮远远大于自己的唯一办法。
北京号的蓝本是歌德堡号,但由不同于风帆时代的舰船,它改变了舵杆操纵,安装了应在百多年后出现的波拉德舵控系统,把舵台设立了封闭式的,集操舰、指挥、领航、通信于一室。在底舱的部分,还装有锅驼发电机,煤炭也成了压仓石的一部分。
舰长安德森.史密斯举着望远镜透过帆和索艰难的注视着前方,其实指挥室在艏楼是最理想的,但风帆船的舵是在艉楼下,这是不得而为之的设计方案。
“左舵五。”
两名操舵兵转动着直径1.7米、重达4吨的双舵盘轮。看到舵角度表指钟停在左五刻度上。回答道;“五度左!”
敌阵右翼的福船甲板上火光闪现,同时传来一阵“轰轰轰”的火炮声测距参谋间断的报出数据;“……2000链……”
看到战队前端的辽宁号四周不断冒起了水柱“两舷火炮准备!”安德森两眼死盯着处于中心位置的密德堡号。
福船上有限的18磅火炮和火铳除了击毁舷墙并奈何不了河北号、辽宁号、黑龙江、江苏号,一时间内第一、二战队的战舰抗住了刘香佬福船侧舷火力打击。赢得了宝贵的T字头,舰长们的怒吼响彻火炮舱;“开炮!”
两侧舷的炮门外橘红色火光闪耀,腾升出大团硝烟,4.5公斤的铁蛋高速冲出炮口飞向福船。
“轰、轰!”木材断裂的巨响不时响起。伤者痛苦的嘶喊穿透隆隆的炮声汇成一道哀怨盘旋在每条福船上空。
海军版100mm口径,40倍身管的加农炮除了铁蛋不是额外超重,命中率和炮速远胜于红夷大炮。
海面上布满了烟和火。炮弹落到海里激起的水花到处散开,洒落在浪头上。北京号70门火炮开始向敌舰喷出火焰。第一而战队成功切入到敌舰阵列中,行成半圆形包围状态。
“第一战队集火密德堡号!”郑芝龙见战舰斜插成功稍微缓了口气。
海军部作战参谋巴雷特呵呵傻笑;“总长,此战后,我可以断言,世界五大洋任凭大明舰队驰骋。”
李杰摆了摆手道;“低调。”却又忍不住大笑起来;“荷兰人开辟了那么多航海补给城堡,以后有你们累的。”
孙国桢、郑之龙对视后,同声道;“我们愿意累。”
河北号上的管损水兵,冒着密德堡号前端恐怖号发射的炮弹有条不紊的清理断裂的舷墙,从舱内搬出许多预备好的木板锤锤钉钉的又安装好新的舷墙,换下断开的动索和破了洞的风帆。
医疗舱中,血腥味和消毒液刺鼻的气味交织着,伤兵痛苦是嘶喊并没让医疗兵乱套,按照能救的先注射止痛针剂,清洗伤口,等待随舰医生手术或者截肢。不能救治的摆放到舱后。
两层火炮舱内的温度由于连续的炮击,炮管所散发出的热浪让炮兵们挥汗如雨,填装手戴着防烫手套,迅速填放发射药筒,火炮指挥长嘶哑的开炮声中硝烟中回荡,舷炮猛的朝恐怖号倾泻铁蛋。
无奇不巧的有颗铁蛋击穿了舷板击中了火药桶,一声巨响从恐怖号火炮舱中传来,瞬间熊熊大火冲出炮门,窜上了甲板,引燃了索、帆,恐怖号真的变成了让人恐怖的火球。
听到旗舰的战斗命令后,站立在艏楼的舰长立马拿起送话筒喊道,“左满舵。”
舵台上的四名操舵兵使劲的拉扯着舵杆,河北号的船头朝东和密德堡号平行,左舷的炮和密德堡号左舷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