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毛旅正面攻击的同时,沈旅侧朝大员镇攻击登陆。设在大员正面的荷军火炮猛烈的朝海面轰击,冲锋舟却巧妙的朝东侧驶去。
冲上滩头的陆战队员立马解开密封装具,三两一组的躬身朝荷军开火射击,荷军炮队护卫连还没排好长矛火绳枪阵型,明军的散兵线已经跃进到投掷手榴弹的范围,雨点般的手榴弹落入荷军队列中,此起彼伏的剧烈爆炸声响起,荷军死伤无数,没死的都被爆炸吓傻,任由明军的枪托击打,大员镇内的火炮阵地很快被明军占领。
“报告”普特曼斯办公室的一位文员领着满脸流血的炮兵上尉来到了黑德尔兰棱堡上。
炮兵军士弯着腰,出着粗气,他没想到长官在棱堡内,要不是文员领路他都不知找谁汇报军情。
“长官,镇内的炮兵阵地失守,明军船只成批的靠上了码头。”
“弗朗西斯上尉(海外领地最高军衔),你准备怎么办?”海商出身的普特曼斯对陆战基本是外行。
“长官,从海面舰船数量估计,明军至少有三千人,大员镇是我们防御的重要方向,可是我们没有三千兵,如果要夺回大员镇至少要出动一半兵力。”
普特曼斯听到上尉这建议,头摇得像货郎鼓。“外城、内城一千兵防御,绝对不行,你往海滩上瞧瞧。”
弗朗西斯当然清楚正面明军的情况,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长官,我的上上任绝对没想过明军会避开港口,如此奇妙的海上进攻战术,直接让城防炮形同虚设,作为对手也值得我尊敬。”
“记得我刚进公司不久,有人代明国军队来交易火炮火绳枪事宜,没想到十多年间明国火器、造船技术突飞猛进,我还傻到用老眼光看待他们。”
普特曼斯舒发出许多无奈,以商量的口吻道;你能不能派少部分士兵去迟滞大员方向的敌军,我赶紧动员城内的平民上外城堡增援。”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转身安排人手去大员镇,而大员镇码头上来了许多福建籍汉人,涌向停靠在栈桥边的大福船。
“站住,干什么的。”正在建立警戒阵地的战士栏住了这帮人。
“上等兵,请把你们上尉请来!”
你谁呀,我们连长是你呼来唤去的吗?
“李子八,难道条例没学吗?对待大明百姓是这态度?”上士班长见状立马跑过来,听到有人如此熟悉军队的军衔,心里顿生异样。
那个说话的,皮肤黝黑,四肢粗壮的闽海渔民汉子递来一个鱼鳞标志饰物;“你上级会懂的。”
连长没来,跟随班长而来的是营部情报参谋,他一把握住渔民汉子的手;“辛苦拉,去指挥部。”
“等等,这些都是很可靠的大明百姓,是来帮军队的。”渔民汉子急切的栏住迈开步子的参谋。
“上士,把百姓带到连部让连长安排吧!”情报参谋回头喊道。
沈旅先锋连在大员百姓的带领下堵住了冲向镇内准备放火焚镇的百十名荷军。
毛旅的炮连终于登上了滩头,先锋连长看着慢慢降低的浪头急了,运输迫击炮的舢板离要退潮的海滩还有近百多米,大声吼道;“别在沙滩上挺尸了,全部下海去推舢板。”
当然他是基于荷兰人龟缩在棱堡內,不敢出来浪战,要像教科书上所说的密集的火炮封锁滩头,再辅以步兵反击,只怕全连都会死,一个炮连上岸都用了一个多小时,训练还得再翻倍。
炮连在先锋连的帮助下,终于射出了冒着黄烟的校正弹,随后的炮击毫无悬念的压制住了城堡上的火炮。
北京号上的毛文龙脸色比猪肝好不了多少,今天他吃足了瘪,对讲机中不断传来孙旅某营进驻大员镇的消息。反观自己手下,发起冲锋快两小时,都没有建制营占领滩头阵地。
总长在近两小时都没说过一句话,最多是在本子是写写画画。见到迫击炮控制了城堡的火炮,在众目睽睽下,毛文龙命令运兵福船朝热兰遮城堡港口驶去。
控制住了两处港口,漂泊在海上的运输船才得以卸下三个连士兵、攻城臼炮、粮食、弹药。空船还得往返三次澎湖才能完成一个团兵力的输送。李杰记录了暴露的问题,他相信在解决了运输船只、快速军用码头、远程火炮后,会比初次拙劣的登陆海滩战更进一步。
自城堡上能轰击港口的火炮,被明军能爆炸的怪声炮炸毁后,明军正进一步在集结兵力。
普特曼斯徘徊在外城荷兰地亚堡、半月堡、黑德尔兰堡的城墙上,看着天、看着星星、月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