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防明人,他是不敢有任何懈怠。因为他亲眼见证了费福港的鼎盛时期,西洋各国的大帆船云集港内,码头上苦力,车夫忙着搬运从广州城朝贡而来的货船,生丝,瓷器、茶叶堆积如山。如今,作为大明朝贡体系下的“一级批发商”,从广州进货的价格与洋人同框。王国雇佣的葡萄牙人有不少都北上扬州。
海上四艘巨舰他不可能视而不见,作为藩属国的官员他门清这里面的套路,而在普利安哥雄起的明国侨民有各中版本流到了广南国。
“大人!三尺高的副手黎海气喘吁吁的从码头上跑来;明人~乘艇已经靠上码头。”
“是不是明人要求引船,要靠岸?”阮之徽连身份都顾不上,两手楸住他的头不断的摇晃。
“大船上是大明来北郑和咱广南的使者,限咱半时辰内派船引水。”看着发疯的上官,黎海非常恐惧。结结巴巴的倒出了明人的警告。
“怎么得了,那个四吏目不指到了都统府没?提举阮之徽急得直跺脚,是开炮,还是引水不是他能作主的事。
顺化都统府阮福安朝跪在地上的吏目挥了挥手;“下去侯着吧!
脑袋急速运转起来,四艘海船能上岸吗?想了半天,还是难一决策。
“招阮福安罗得里格先生!”
身边的侍卫赶紧找人。广南国军队聘请的高级顾问葡萄牙人披着一头卷着的长金发和长长的上衣来到了阮福安面前;
“都统您好!不知有何事急招见鄙人?”
阮福安一见阮福安这副高傲的神态就有气,真想操国王哥哥阮福源的全家,当然自己除外。
“费福港来了明国四艘战船,不知您是否了解明国战船的火炮?”
罗得里格歪着头,看似在认真倾听,实际在骂这个矮子,尼玛,我葡萄牙人都在帮你搞铜炮,明国海军的火器随不知道相当的厉害。这啥意思嘛?他眼珠一转。呵呵的干笑着;都统,明朝最厉害的红夷炮、弗朗机炮听说过?”
等到通事把这句话翻译成鸟语后,阮福安的脸露惊恐急吼吼的说道;“在清化城见识过。”
阮福安回到了少年时期,明军的火炮猛轰安南阮主叛军,阿母被铁弹砸得尸骨无存……
“都统,你没事吧?”罗得里格不知道这猴子咋一笑一哭的。
“没事,眼睛中飞入了一个小蚊子,咱的铜炮比死铁的红夷炮要厉害?”
“那是当然,铁炮比不过铜炮。”罗得里格把头高高的昂起,他不能让广南人看轻。
阮福安朝身边的侍卫命令道;“让那市舶司的回去,明人敢靠码头,轰他丫的。”
“是!”
侍卫转身就要走,唉~唉本官的话还没说完,你急着去投胎。”阮福安两支血红的眼瞪着他。
“都统饶命,小的也是替大人着急。”
“你急个逑,再赶紧到王宫知会我哥一声,咱干他奶奶的明人。”
吏使走了,侍卫也进宫了。费福港的火炮响了,海面全是橘红色。阮之徽被吓得成官帽椅上掉落下来,官帽椅留下了大滩的尿。
明人玩真的,说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他以为大船没人领水,难靠上码头,那知明人划着小艇搞出了海上的蚁附攻击。
北京号上的使团成员躲在舱内好大一会儿,没听见过岸上打炮,全是己方的战舰在炮击,大着胆来到了甲板上。
“快看,那条红色小船靠上去了……
“火枪响了,那、那广南猴子倒了了两个……
“谁知道,兵勇身上橘红色的东东,是啥?……
甲板上开锅了,读书人开始雀跃欢呼。
陆战队几乎是没费枪弹就占领了费福全港,在市舶司衙中安德森交给了陈铎。
陈铎急忙把司号兵找来道;“吹集合!”嘹亮的军号响过后,不到五分钟,202营就威武的站在码头上。一连三排留在码头警戒,接应后续部队。余下的全体都有朝顺化攻击。”
大明军的军威和军容,引来了无数的广南苦哈哈行注目礼。
阮福源的接到弟弟副都统的报告,心里把他家全都日了个遍,当然除开自己,上国是能得罪的吗?不说他们,有了郑氏那些草包货自己就不得安宁。
“来人,把那阮福安押到王宫来。”
谋士阮有镒急忙走到阮福源跟前,耳语;“大王,您别忘记宗主国的册封只是大都统,明使者来者不善,王的称号……”
阮福源脸色立马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