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斥候找到了扎拉山谷口”作战参谋把地图展开。
新上任的轻骑集团军参谋长王朴,仔细查看起被标注出的红线;“立马联系空情处的徐永和处长,请通报扎拉山谷四周状况。”
兵法云;“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他可不想在险要之地被人杀得血流成河。
曹文诏的轻骑集团军和薛泊富的厢车团、满桂的重骑旅在苏泊淖尔分道扬镳,苏泊淖尔离前杭爱约直线四百公里,即使翻越阿尔泰山东麓的崎岖山道也不到五百多公里。
虽然阿尔泰山东麓的山势不是特别险峻,但拖拉机厢车和重甲骑兵的辎重车还是望山心叹。沿阿尔泰山东麓朝东再折向北方距离要远三百多公里。
……
“那苏图,快下来!”头统领巴雅尔压着嗓子喊道。
山谷中行进的几万多骑兵不是他这种半斥候性质的十多名骑手能栏下的。
“回阿寅勒!”十多骑蒙古战士翻身上马,从另一个断裂的峡谷中冲出。
阿寅勒是由蒙古游牧军事的组织古列延演变而来更适应牧业经济发展的一种大型驻屯组织。当敌军临近或出征时,结圆营防御或俟机进攻。
巴雅尔所在的小部落中山口北麓一个小淖尔畔,近千顶毡毛帐篷围成环形。
“巴彦台吉,明军正通过扎拉山谷。”巴雅尔差点连人带马冲进了首领的大帐篷中。
“慌啥!是骑兵还是步兵?有多少兵?”一个四十多岁的剽悍的蒙古人一步跨到了帐门外,不大的眼睛中射出冷冽的光。
“骑兵,满山谷望不到头。”
扎拉山谷有三十多里长,填进十多万人马肯定是没问题的,把十多万人马挤在山谷中,巴彦肯定不会相信。
“说实数。”
巴雅尔感到空气冷冷的;“回禀台吉,当时害怕明军发现,属下没数,应该不下一万。”
部落不到二千的骑兵,何况扎拉山谷口离巴彦阿寅勒不到三十里,妇孺跑得了吗?真不知明军怎样找到这密道的。
“拿得起弓箭的都骑上马,敌人就要杀来了!”巴彦的目光更冷了。
……
桑格尔走进了漠北战役前线指挥部;“曹文诏部在扎拉山谷怎样了?”
满桂满脸笑容的扔过一只雪茄;“安然无恙,总督大人可以安心睡觉了。”
从苏泊淖尔穿越阿尔泰山东麓的路线图是桑格尔亲手制定的,早年他跑商的时候,便踏遍了蒙古各大部落,更知道扎拉山谷险要。
“你说我睡得着吗,满库他们不知绕过尚德山没有,后勤兵站必须建在尚德山南,守住那山隘,喀尔喀部的骑兵,想突袭兵站绝对难了,这摊子事多呀。”桑格尔苦笑了两声。
“新式厢车的威力还真不是吹,东线张大可的厢车可是入无人之境咧,前锋抵达了图勒河边。”参谋长茅以元扬了扬手中的电文。
“照这个速度,我估计土谢图汗部会离开杭爱山跑路。”桑格尔满足的吐出了肺中的烟。
“衮布不是很强硬吗,难道他在演戏?茅以元好奇总督的说法,问;“您估计衮布会往那跑?”
原来前指制定了在杭爱山南决战的意图,传说蒙古汉子好战,看来他们是有取舍的,自己得制定多种方案。
蒙古人的彪悍是要分对象的,后金和哥萨克他们没办法彪悍,那对步入工业化门槛的大明更没办法彪悍。桑格尔没好意思说出口,尴尬的笑笑带过了话题。
……
“那苏图过来!”巴雅尔躲在阿寅勒西边一座毡毛帐篷后朝满脸惊恐,东张西望的那苏图招手。
“别让人找到我,就说我跑到山里去了”巴雅尔语无轮次的编着谎话。
“你使劲编谎话有啥用哈,阿寅勒外都是密密麻麻的马头。”那苏图咧着嘴,后面灭族的话没说出口。
灭族这问题不是他考虑的,反正他是爹死娘不在,兄弟几个都在部落战斗中死去。
旁人可以不考虑灭族的问题,此时的巴彦台吉,被生与死这个重大问题,烧灼着不发达的脑细泡。细心的左右都察觉到,他那粗壮的胳膊轻微的在颤抖。
“把那个谎报军情头统领巴雅尔押来,砍啦!”巴彦台吉终于飙出了第一道命令。
“台吉,未战先斩将,只怕人心不稳。”巴彦身旁的阿秃儿百户出声反对。
这些个大车毡毛蓬能抵抗住外面足有七万骑兵的轮番冲击。他从南、西、东敌人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