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排太牛X了，怎么不剩点让咱一连过过隐，看看毛子皮有多厚。”一连长楸住了警卫排长。

“别，上尉放咱小排长一马，孝敬那老虎总行。”排长恭维的笑着，便挣脱连长的手。

转脸便骂自己的手下；“快点搜干净，等会营长大人来了，别说有东西哈。”

有关俄国人的情况，总参早就有说明，不服管理的往死里整，更何况还敢动武。其实这也怪沙霍夫斯的惯性思维，在西伯利亚这广袤的土地上习惯了橫着走的姿态，直走姿态一下子改不回来。

……

和托辉特部在1604年便和托木斯克的俄国人有来往，1608年，托木斯克总督受沙皇之命向和托辉特部派了第一批使节并建立了商贸关系，通过和托辉特部，俄国人知晓了些明朝的情况。

……

锡什锡德河流出峡谷后渐渐的宽阔起来，从流经盆地起，名称就是地图上的小叶尼塞河。西南边是唐努乌梁山。西北有西萨彦岭，这就是后世魂牵梦绕的唐努乌梁海。

天瓦蓝蓝的，白云才缠绕在山中，青青原野上，一群群牛羊悠闲的嚼着喜爱的牧草。河边三十多顶毡步蒙古包围城一个圈。

“营长，还不冲的话和托辉特部人集结后，咱们会徒增伤亡。”“难道一连是纸糊的？”哲布橫了他一眼；三十二个蒙古包你用脚想能有多少男人，团长交待过，这和托辉特部重在拉拢，他们是对付图汗部、卫拉特部和准噶尔部的利器。”

和托辉特部受图汗部控制，早两年又受到卫拉特和硕特部首领固始汗、准噶尔部首领哈喇忽剌率军攻打，日渐势微，连额尔齐斯河牧场都丢了。

“列战队，目标阿寅勒外一箭之地。”

一阵嘹亮的列队军号响彻在原野上。黑压压的战马围住了小小的阿寅勒。

“特木尔，不好啦！布满在百户的蒙古包前翻身下马。

肤色黑黑，满脸皱褶的瘦高老者掀开了门帘；“啥事惊慌？”

“明军把咱们围住了。”布满喘了两口气。

“明军？”特木尔侧起脸想了下，道；“他们从那方向来的？”

“河的上游。”

“啊！特木尔惊讶起来，尼玛他们翻越了高山而来。

“走！”特木尔顺手从门口取下弓和箭袋。

……

海日把火枪背在背后，夹马提缰，红鬃烈马小跑起来。不到五十人的特木尔部男人站在大车后面，手里垂拿着弓箭，大气也不敢出，死盯着全身黑透了的明军。外面小千人的阵式，没人敢张弓撘箭。

把黑色风镜挂到钢盔上，纵马划着圆弧从特木尔部男人面前闪过；“喂！和托辉特部众听着，咱们是大明军队，给你们半柱香时间，投降不杀！”

等特木尔和布满赶到阿寅勒内圈时，只见远处的黑压压的人头。尼玛这可怎么办？特木尔部从前年的战斗中幸存了三十五户，这天要灭咱呀。压下了内心恐惧；“啥情况？”

“限咱们半柱香投降。”

特木尔一听，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杀尽车轮高的男人，这条件太优渥了。有文化的人就是好，南边啥都好，不像蒙古内部的战争，连齐车轮高的小孩都得砍头。

“能让咱投降，还墨迹啥呀，是不是还嫌人死得不多呀。”特木尔赶紧扔掉手中的弓箭和马刀，走出了阿寅勒。

“特木尔百户治下投降！”

……

小叶尼塞河和大叶尼塞河交汇的南岸是和托辉特部驻帐之地，二十辆牛车才能拉动的大帐内，牛油火把烧得“噼叭”着响。俄木布额尔德尼红着眼扫过部落中的几位长老和送信的特木尔。

“是战、是降、是逃，你们也啃声呀！”

坐在大帐门帘边的中年大汉子犀利的目光盯着特木尔；明军的火枪比俄国人的还强？”

“回禀巴达尔金台吉，明军的火枪能连发。”特木尔恭敬的行礼回答道。

巴达尔金圆盘脸上的大鼻翼轻微扇动了两下，咧开大嘴，露出了黄板牙；“火绳枪既然对付不了明军，跑的话，女人咋办？往西跑，卫拉特人和哈萨克人会放过咱们吗？既然是来收拾土谢图汗部和图汗部不如归顺明朝廷，一起打图汗部多爽。”

“从龙之功，皇帝总得要人看护偌大的草原，岂不是咱部落东山再起之时。”俄木布额尔德尼红摸着几根山羊胡须笑得很灿烂。

没法子，谁让自己部落视弱，俄国人好，大明朝廷也好，咱就在夹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