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周家夫人的绸裙做好了吗?”一个中年婆子手提溜着几个白玉瓷茶碗,抬腿迈进了店堂。
“小二接待下王婶。”掌柜看着似乎动心的两夫人,肯定不会放弃,急忙指挥起来。
“哟!有贵客咯,你们忙,咱婆子等等没关系。”说着便把白玉瓷茶碗放到了堆满绸布的柜台上。
……
朱华携着天妃还有皇嫂张嫣顺着古玩、书画几家店边走边看。
“少爷,唐寅的仕女图。”
张嫣指着挂在店堂南墙上的卷轴,提醒皇上,两人花前月下,说过三笑的故事,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中。
朱华笑而不答,朝田秀英使了个眼色。田妃踱步上前……
“少爷不好啦,大娘子与人发生口角。”
朱华一听头大了;“口角~~”
起码没暴露身份,不然也没啥口角之争,明国版图内,借人一千个胆,谁敢和当朝皇后口角。
“前面带路!”朱华一手一个,牵着两娘娘赶紧跟着黑衣卫士冲出了古玩字画店。
“夫人,咱们这丁赵氏白玉瓷十两银币一个,决不会讹你,不信你问掌柜的。”
周皇后一听这价位,有点来火。成为皇后前,她在街上讨过生活,知道一些人的手段。
“王婶,你以为咱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深闺怨妇,不识此等白玉瓷价值几何。凡事理为先,合情合理的赔偿我们会出。”
皇后的意思很明白,砸了你的茶碗,我们认,但不是冤大头,更别说碰瓷小动作。
“掌柜的,你可要作证,是这位夫人抽看绸布弄碎了瓷碗的,我是卖儿卖女赔不起。”王婶边数落,边落泪。
“这位王婶吧!”朱华在店外就明白是怎么会事,闹大了怎么说皇家脸面不好看;“别哭,茶杯咱们赔就是,阿木,点钱。”
朱华真不知皇后娘娘脑袋中是啥,不过百两银子,犯得着和人口角,引路人注目吗。
侍卫迅速套出一张百两大钞,递给了大婶;“请您收好,咱们钱货两清。”
王婶拿着这大钞反复看了又看,当然不是后世人们检验钞票的真假,而是她没见过这级别的大钞。
皇后和袁妃凤目倒竖,要不是皇上压住,还肯怕田妃笑话,早就不客气了。倒不是要耍皇家威风,只是怨念,除了皇家御用官窑的瓷器,民间那有这么贵的。
王婶期期艾艾的走到掌柜身边满脸堆出恭维的笑容;“您给长长眼。”
掌柜的不好给王婶脸色,毕竟周家在济南是响当当的大户,也是荣昌毛呢绸布店大客户。当然,这一闹,生意肯定黄,心情并不好。
“我说王婶,你也在周家干了多年,难道看不出少爷和几位夫人的富贵?”
“我~~我!”王婶有点不好意思;“少爷、夫人,这瓷碗就是出门左边第三家丁赵氏瓷器店买的,您可以去看,婆子真没说假。”
“王婶,本少爷没怪你的意思,这瓷碗确实好。”朱华从地上捡起块碎瓷仔细的查看起来。尼玛,有点骨瓷的风格呀,这……
有人泄露了配方,朱华很快就否决了这想法,细看之下有骨瓷成份,但更多的还是釉的质地。属于高仿日月公司骨瓷产品。
“王婶,真不好意思,都怪内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我们的不事了。”朱华朝她作揖致歉。
“使不得!使不得!”王婶倒是先跪在地;少爷好人,好人啦!”
张嫣察觉店内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对皇上的安全不利,上前一步搀扶起王婶;“好啦!这事以过了,咱们正好去瓷器店瞧瞧。走啰!”
丁赵氏瓷器果然与众不同,人家铺面的招牌都是木刻的,它却是用彩瓷烧制的。店内晶莹剔透,满眼的各式高仿骨瓷。
“几位客官,本店专营高档瓷器,是送礼居家之上品。”
掌柜的从门外便注意到了器宇轩昂的青年,和身后美丽高贵的女人们。
朱华笑道;“咱能随便瞧瞧吗?”
“当然可以,来的都是客。”掌柜尴尬的解释道。
“这套酒具造型别致,价位是多少?”朱华指着茶碗边上的瓷器问。
“整套四酒杯,一酒壶买一百二十两。”
“这比日月公司的骨瓷差不了多少呀!”朱华从货架上拿起茶杯把玩着。
掌柜的一听朱华说出骨瓷,知道是识货人;“哈哈!贵公子同道中人,不瞒您说,咱东家的内当家,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