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希望生活可以充满激情,一出门就来个惊喜,但生活往往是平淡如水的,有的人一辈子就围着柴米油盐打转了,而我的生活也是平常如斯,若是有点惊喜,那就是听到黄涛那孙子被判了有期徒刑六年的消息。
自从上次去了李非凡家中,他也不知道那根神经错乱了,非要当我和方艾的红娘。告诉我要赶紧趁热打铁,把方艾拿下,在我明确表示我真的不喜欢方艾后,李非凡也不再勉强了。而我也抽空去了一趟上海,看见了陈媛。她真的在一所学校学习,具体叫什么名字我早就忘记了。我在上海逗留了三天,这三天里只要陈媛下课,我们就满上海的转悠,吃了不少当地的美食。不过在这三天里我住的都是宾馆,和陈媛没有一点的肌肤之亲。走的时候陈媛告诉我说,你能千里迢迢到上海来看我,我已经很感动了,至于咱两的事儿我也会认真考虑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我想让陈媛给我一个痛快话,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回到北京后,我收到了一封信,门口大爷说有人寄信给我时,我有点诧异,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真是有意思。于是我拿过一看,竟然是从贵州寄过来的,寄信人是乔樵。
乔樵自从去了贵州支教,我们通过电话联系过几回,但是每次都是匆匆几分钟后就挂断了,她说那边信号不好,根本听不清。而此刻收到她的来信,我则是无比意外与惊喜。
我急忙拆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于沐收到这封信是不是很意外,你是不是没有想到在如今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还会有人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通信,我现在都能想到你收到这封信时的惊讶表情了。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打算给你写信的,但是我们这里没有信号,手机几乎就等于报废了,原来给你通话那是在镇子上打的,那里信号也不怎么好,我觉得还不如写信来的好。
现在我要向你汇报一下我在这里的情况:我来到这里支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该怎么说呢,很苦,真的很苦。我以往都是在电视中看到这种情况,直到来到后才发现这里比电视里播放的还要苦。
我支教的这个村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花石村。这里的花真的很多,漫山遍野的开着,犹如来到了世外仙境。这里的居民都很朴实,过着几乎很原始的生活,没有电,都是用蜡烛代替。我们的教室是用一间牛棚改造的,黑板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我一共有六个学生,他们都很可爱,其中有一个叫阿男的小男孩很古灵精怪。他知道我害怕虫子,就在我的课本下边放了一只昆虫的尸体,在我狠狠打了他屁股一顿后,他现在乖了很多。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总是用脏兮兮的小手给我擦桌子。我说用抹布吧,你的手还不如桌子干净呢。
他们对知识很渴望,恨不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给他们上课。我说老师不是机器人,是需要休息的。这让我想起了当初咱们上学的时候,总是不专心听讲,总是想翘课出去玩,和这些孩子一比,咱们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当她们坐在板凳上,或者直接坐在地上,叫着我老师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开心。
与我一同来的还有一位陕西的姑娘,叫范琳。她在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后没有去富裕的地方,而是毅然来到了这贫苦的山区支教,这让我敬佩不已。而且她说话非常有意思,总是叫我“乔娃”,让我忍俊不禁,她还说自己做面食非常拿手,不过由于条件限制,我至今也没有吃到她亲手做的油泼面。
这个姑娘很漂亮,你要是见到一定会流鼻血,因为你是一个色胚,哈哈。
你一定会问我想不想家,那是一定的了,好几次我都梦见我的爸妈了,而且我还梦见了北京的烤鸭,四川的麻辣兔头,早上起来的时候,口水都流在了枕头上(嘻嘻,不许笑我)。
这里山好水好人也好,最大的不方便就是没有厕所,我说的没有厕所是没有城市里那样的冲水马桶,这里的厕所就是人工挖出来的一个大坑,从中间放几块板子,一开始我也非常不适应,尤其是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我身旁爬开爬去的时候,吓的我尖叫不已。所以我每天都很少喝水,为的就是尽可能的少去厕所,不过水可以少喝,但是饭不能少吃啊,慢慢的我也就客服了心理上的障碍,感觉这也没什么,一抬头还能看见蓝天白云,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在这里挺好的,你不要挂念。你若是想我了,也可以来这里看看我,如果要来的话,一定记得给我买点好吃的,我都不知道薯片是什么味道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