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万物苏醒。
晨雾弥漫在县府大衙上空,遮掩着辰光的绚丽,那弥漫的晨雾似乎只为遮掩这府衙大院上空的晨光,包围着,黑暗,腐朽,封建主义,使得朗朗乾坤的苍天见不到那永生的光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刘四这种狡诈之徒,是双管齐下,害人心,防人心二者兼得,白若凡所说的话他压根就不相信,从第一次见面打断他双腿就知道白若凡不是什么善良信女。
“我不相信你的话,除非你当着众人面前发一个毒誓,不伤我分毫。”刘四双眼盯着白若凡的那闪亮的眼神,不停的眨动,感觉这眼神特邪门,心中有一丝不安,寒意浓烈。
因为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如果眼神闪烁不定,其中肯定有问题,刘四心中已打定注意,如果今日非死不可,那就成全了狗县令,让他活下去,日后他能报仇也算替自己报仇了。
白若凡怕麻烦,今儿就没打算放过这死瘸子,以为自己随便哄几句刘四,把狗官抓出来,两人一起宰了省事,奈何刘四不是傻子,现在刘四为了保命居然不相信自己高尚的人品,要求自己发毒誓,不知死活。
“不要逼、我,大不了……”白若凡一脸杀气腾腾说道。
众人都以为白若凡欲杀之而后快,谁知白大官人为了日后没有更大的麻烦,突然又换了副笑脸,邪亮的眼神特真诚的看着刘四笑道:“大不了……不就发个毒四(非错别字,誓),来,这就发个毒誓,你可把耳朵竖起听好了:我白若凡对天发四,今日刘四若说出狗官的藏身处,我绝不动他分豪,若违此四,天打雷劈。”
白若凡发完毒誓,神情得意的问道:“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刘四总感觉白若凡身上有种邪气,粘上就得倒霉,就连他发了毒誓,也觉得有些邪门,可事到如今只有赌一把了,死马当活马医,但愿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高全就藏在那儿……”刘四右手指向院内的那口荷花缸,脸上阴晴不定的说道。
白若凡看了眼刚才进院子时路过的一口大荷花缸,不禁的笑道:“这老小子还挺会藏。”于是便提着刀,摇摇晃晃的走到荷花缸旁,看到一竹管竖在水中央。
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出来,白若凡双手捂住通气竹管,说道:“看你能憋多久……”
高全蹲在荷花缸水底,憋的难受,又不敢冒头出来呼吸,一直不停的拽动竹管,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白若凡觉得玩的差不多了,万一把人玩死,那等下就没的玩了,用刀随便点了两名土匪,喝道:“把狗官给我拉出来,……”
浑身湿透的高全,被两名土匪从大荷花缸内捞出来。白若凡打量一番高全,白白胖胖的,挺着小肚子,有点和珅范,估计没少搜刮民财,不然哪来这么多油水养出一个小肚子。
高全因呼吸不过来,被拉出来时口中呛了不少水,在不停的咳嗽。眼神却一直冷毒的盯着坐在木轮椅上的刘四,如果眼神能杀人,这滔天的杀意,早已杀死刘四无数次+1。
高全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刘四为何要让自己暂避一时,让自己不要怪他的今日之事,原来是给自己设下套来保他的命,可恨自己居然信以为真。
白若凡手中那把刀在高全眼前晃啊晃的,心里得意极了,一个朝廷命官的小命居然被自己掌控着,笑道:“你现在是不是特想杀了刘四,拿去杀了他。”
白若凡将刀递给高全,刘四急叫道:“你发过毒誓,答应不动我分毫的……”
“对啊……我答应过不动你分毫的,放心我以人品担保我会遵守誓言。”白若凡冲着刘四保证道。又装出一副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朝高全说道:“你说这该怎么办?本来想满足你一个愿望,安心送你上路,谁叫咱人品好发过毒誓,是个讲信用的人,只是可惜了你一朝廷命官,临死前连亲手杀死出卖自己的人都没机会。”
高全是个官,而且还是个怕死的官,随即跪下求饶道:“好汉爷爷,饶命,饶命啊……这都是刘四出的鬼主意,让本官埋伏官兵抓你,当初我就不该听他的鬼话。”
“想活命吗?”白若凡问道。
“想,好汉爷爷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做到的一定满足。”高全说道。
“你的命很值钱,现在卖给你,一百万两银子,少一分钱都不行。”
高全傻眼了,自己一年奉禄不过百两银子,加上这些年收刮的民脂民膏,统统加起来也不足一百万两银子。
“好汉爷